正當易如歌感到迷惘之時,她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回頭,卻看到了白珂陰沉的臉,還有他身后站著的那個似笑似怒金剛-白熊棠。她害怕地又跑了起來,好像到了一條湍急咆哮的河水邊,她只需要不小心往前一步,就會變成浩蕩水流中,一個微不可見的小黑點。往后一步,卻是白珂為她準備的黃金牢籠。
可她還是冷淡地對白珂道:“白珂,我們不可能了。”
若是旁人只見她這副冷淡模樣,必定會被嚇退。可白珂卻還是微微一笑道:“那如歌,我先走了。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畢竟我們將來是要過一輩子的,你答應過我的。”
白珂眼神中帶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狂。易如歌嘴里那些“我都和你說了好多次了,我已經不愛你了。為什么你就是不懂,一定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怎么,都說不出口。她只是用往后退的舉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誰料到,易如歌退一步,白珂就前進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有,不是一個緊密聯系的圓。
他又一次默默上前幾步,什么叫日久見人心,易如歌會明白的。
易如歌想要出言諷刺,她不是原主。原主與白學,更從未有過那漫天桃花樹下,許下終身之約的熱戀少年男女。這些天,白珂不斷地給易如歌輸送消息,只要她能成為自己的妻子,就可以不用再過沒有自由的生活,還可以享受貴婦一樣有人伺候的生活。
當真好笑,她要是愿意做這種出賣自己身體,換來錦衣玉食的生活,當初就不會選擇一無所有的鳳逸。
可是看到白珂頭發里摻雜著的銀絲,她嘆了口氣,話語軟了下來。“白珂世兄,看在今日我還叫你一聲世兄的份上,你放我們走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就不能放下過往嗎?”
他何必如此執著,還平白了耽誤那么多女子的青春,這又何必。
白熊棠求懇白珂道:“陛下,慎言,有些話不可以亂說。您不顧及屬下,也要顧及易如歌姑娘。”
白珂這幾天已經被戰場上的失利而腦子有些不正常了。但一涉及到易如歌,他卻是立刻清醒過來。
也是,和白熊棠生什么氣,把易如歌帶回去才是要緊。萬一,也可以用來做一張擋箭牌。
“放下,好一個放下。你倒是與你娘親一樣,放得徹底。絲毫不顧我們這些被放棄的人,心里有多痛。好,易如歌,今天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然,就過來,戴上這頂鳳冠,成為我的妻子。”
易如歌眼中依舊不改的深情,讓白珂一時間嫉妒得發狂。若是得不到愛,若是要用這種方法來獲得茍安,她寧愿死。
所以在白珂急切的目光中,她沒有如他所愿地走了厾,而是卻毅然轉身選了那冰冷的河水。
白熊棠就在這個時候救了易如歌。看著易如歌眼梢眉底的恨意,當下白熊棠便跪在地上哀求道:“易如歌公主。我不知道陛下給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可你能不能看在他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原諒他一次。
畢竟,他只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你應該原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