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散了,衣服亂了,手和袖子臟了。
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邵秀蓮足足哭了一晚上。
等到凌晨的時候,女人才拖著沉重身子回家,這個時候爸媽已經睡下了,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翌日,邵秀蓮決定還是坦白,直接告訴爸媽自己的鐲子丟了。
爸媽聽完之后,邵爸坐在一旁抽悶煙,邵秀蓮一直被邵媽數落地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說女兒啊,你怎么能這么糊涂,秀蓮,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小心保管,不要拿出來,不要拿出來,你看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可怎么辦呀?”
“咱們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就這個鐲子可是足足1000多塊錢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知道咱們要攢多久的錢才能攢到1000塊錢嗎?”
“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你說這要怎么找?這肯定早就要么被別人撿走,說不定還被別人偷走了,對了,你是不是跟姚露露走得很近,會不會是他給你偷走的?!”
邵媽愁白了頭發,損失這么多錢,估計她要難受好久,她捂住慌亂的胸口,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有點艱難。
她突然想到姚露露最近和邵秀蓮走得很近,姚露露本來就不是個好的,邵媽還以為她有什么目的,現在看來她就是手腳不干凈。
說不定她來找邵秀蓮玩,就是為了秀蓮的鐲子。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邵秀蓮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抱住頭部,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一點精神氣都沒有,昨晚一晚都沒有睡著。
一會兒擔心自己的鐲子,一會兒又想起陸瑾琰的絕情。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都沒用了,我們快點帶上秀蓮一起去公安局報案,興許還能有找到的機會呢。”
聽到兩人吵了半天,邵爸抽完了煙,直接拍拍腿褲站起身,指揮著母女兩人。
“對對對,我們去報警。”邵媽沒有大注意,聽到邵爸這么說,也一拍腦子,想起來他們可以報警。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也要去試試。
邵秀蓮亦步亦隨地跟在爸媽身后,他們說什么,她就怎么做,現在她的情緒不穩,腦子都要炸裂,根本沒有一點兒思考能力了。
公安局在鎮上,離這里不遠,三人急沖沖地推著自行車離開。
正好被特地查看情況的夜楠笙給撞見。
她眼睛微瞇,看著幾人匆匆忙忙地腳步,就知道她們肯定是去報案了,正中夜楠笙的下懷。
這邵秀蓮聯合姚露露一起給她難堪,整她,她也可以利用邵秀蓮整治姚露露一番,畢竟她是個愛記仇的女人。
所以早在早上的時候,夜楠笙特地去了姚露露家里,把姚露露叫了出來。
姚露露其實不想看見夜楠笙,又怕夜楠笙使出什么花樣,所以只好乖乖的見她。
只是讓姚露露奇怪的是夜楠笙只是來她面前放狠話,說一些不要再惹她之類的話,就走了。
沒想到這次夜楠笙心慈手軟,沒有與她計較。
姚露露當時就樂了。
連她都知道的道理,夜楠笙會不知道?
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夜楠笙既然這么蠢,就不要怪她整她。
約摸著三人的腳力,夜楠笙計算著時間,忙活完手頭上的事,跟王秀玲說了一聲,就在村頭等著截住邵秀蓮三人。
看到他們騎著兩輛自行車遠遠的趕了回來,夜楠笙裝作不經意間差點撞上邵爸的車子。
后者眉頭一皺,批評了夜楠笙一句。
夜楠笙笑瞇瞇地點點頭,“邵叔叔邵阿姨,你們這急沖沖的去哪里呀?”
兩人自然也是認識夜楠笙的,只是他們知道女兒的心意,所以也不太喜歡這個搶自己女兒喜歡的男人的女人,但是表面上,又不得不與她客套兩句。
“秀蓮的鐲子丟了,我們正在尋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