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轉身,將她的手臂放進被子里,輕輕道:“是啊。和世春哥約好了,得早點過去。”
“那你去吧,麻煩師父一通,你別忘了叫上師父過來吃飯哦。”傅胭不忘叮囑他,聲音漸弱……
“記著呢!你睡吧。”
蕭烈輕輕拍哄著,看媳婦又睡著了,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天光未明,夜幕上的星星給早起趕路的人們提供了細碎的點點微光。山間穿行,枝丫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蕭烈的衣角。
到了半山腰,師父孫長明家的茅草屋已經亮了燈。
蕭烈敲敲門。
“是阿烈吧,進來。”孫長明高聲喚道。人年紀大了覺少,知道他今天帶人過來殺豬,此刻正在廚房煮粥。
聽到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蕭烈直接進了廚房。
“你來得正好,我這粥剛煮好。咱爺倆湊合著吃吧,估計他們也快了。”孫長明熄了灶里的火,拍拍身上落的灰,走出來。
蕭烈對師父這熟得很,也不客氣,盛出兩碗粥,就著炒花生、咸菜吃了早餐。
飯后,蕭烈洗碗,孫長明聽到叫門聲去開門。
“孫叔早啊。”
“孫爺爺!”
孫世春帶著媳婦兒子們,提著工具過來了。
“都進來吧。”孫長明敞開門讓他們進來。院門也不關,估計待會兒村民們就會陸陸續續的過來。
蕭烈擦好手出來,孫世春已經帶著他倆兒子在院子里開闊的地上支起了土灶臺,上面放口大鍋,崔福嫂子打水倒進鍋里,一會燒開了水燙豬皮。
蕭烈招呼孫世春的倆兒子孫啟力和孫啟壯過去后院倉庫。小野豬受傷餓了一晚,現在還活著,微微掙扎。
蕭烈和孫啟力、孫啟壯抓住豬的前肢,揪著豬的耳朵,將它拖到前院,按壓在院子中間的板凳上。
崔福嫂子提著個大木桶放在豬頭下,用來接豬血,桶里放了些水和鹽以便豬血快速凝固。
天光漸亮,院子里人聲漸漸嘈雜,要買肉的、看熱鬧的鄉親們都趕了過來。
鍋里的水燒得滾燙,孫世春也磨好了他慣用的長殺豬刀。
孫世春安排道:“阿烈你按著豬頭,兒子你們按著豬身子和尾巴腿。”
大家依言照做,按住仍在哼哼唧唧掙扎的野豬。
“好家伙!這野豬可不小了啊!”
“可不是,六七十斤呢。快清明了,我今兒得買點肉回去祭祖。”
“聽說是烈小子一個人打的,真了不得了。”
“他這兩年學的打獵的手藝是越來越厲害了。”
“那有啥用,還不是有個藥罐子弟弟得養呢。”
“他不新娶個媳婦么,我可去看了,帶來幾箱子嫁妝!”
“誰知道都從哪帶了些個啥來……”
眾人圍觀著閑聊,話題不由被幾個婆子帶到了傅胭身上。
一輩分高的婆婆看她們越聊越不像話,不由喝止:“少胡說,村長和阿烈他師父還在那站著呢!”
村子里村長還是有威信的,眾婆子便停了議論。
崔杏花混在人群里撇了撇嘴,一群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