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哥!咱們家已經有五十多兩了,等我那屏風完工了,開鋪子的本錢就有啦!”
傅胭的眸子里,亮晶晶,比那院外夜幕里的繁星還要閃爍好看,滿滿都是對他們未來生活的期待。
這讓蕭烈如何不喜愛?!
“我們阿胭真厲害!”
“嘿嘿,那也多虧了杜師傅教我這門手藝。”傅胭又驕又傲地抬了抬小下巴,提到杜師傅,想到她離開趙府后不知身在何處,從未傳來只言片語,傅胭又不由有些低落。
蕭烈注意到她情緒的轉變,既是愛煞了她剛剛嬌嬌可愛的樣子,又疼惜她想轉移她的心思,便一把打橫抱起傅胭,走向拔步床。
傅胭猝不及防,連忙雙手摟住蕭烈的脖子,穩住身體:“哎!你干嘛呀?銀子還放在桌子上呢!”
“別管銀子了,胭胭,你管管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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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傅胭再次起遲了……
吃過了蕭烈送入房內的早餐,實在是腰酸腿軟的難受,傅胭恨恨地捶了通始作俑者,又倒下睡了個回籠覺。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已是午后了。
傅胭起身洗漱后,看到蕭烈將昨晚的銀子木匣收回了柜子中,留了張紙條說明他今日上山。
因早上走時傅胭仍睡著,他便將蕭簡也帶去了山上看看師父,下午會早點下山回家。
家里只她一人,且時間也不早了,傅胭便簡單的給自己下了碗面,隨后取出之前剩下的布料,打算給蕭烈做個雙面繡荷包。
傅胭坐在院子中,一邊繡著荷包找找手感,一邊構思賀壽屏風的圖案。
老人家更保守,不一定會接受新式的漫畫畫風。
傅胭決定還是按照厲朝現在流行的水墨風布局,繡上山水、童子和桃樹,寓意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童子獻桃”的吉祥話。同時繡五十個小“壽”字組成南山的樣子,五十個小“福”字組成東海的水流。
傳統里又夾雜著一點巧思。
構思好了繡樣,傅胭便專心的先完成手中的小荷包。
偏漫畫風的一個男子挽著大弓射鷹。
男子的樣子便是蕭烈的縮影。
傅胭邊想著他邊繡,自己都未發覺臉上漾開的甜蜜笑意。
“咚咚咚——”
“阿烈阿胭在家不?我是你張嬸!”
聽到張嬸敲門,傅胭放下手中的繡活,打開院門。
張嬸領著她家的二兒媳王氏進來。
傅胭本打算帶進正屋坐下喝茶,張嬸看到她院子樹下的的繡籃,擺擺手:“你別忙了,我們就坐那樹下,做做活計聊聊天兒就成。”
傅胭便不再客氣,搬了三張凳子來放在樹下,又將家里的茶水,糖塊瓜子花生等抓了一盤子端出來。
張嬸從兒媳婦手中的籃子里拿出鞋底繼續縫,同時和傅胭先聊了聊村子里近期的八卦。
傅胭也有興趣聽她講,正巧熟悉熟悉村子里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