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醒來的時候,望著床頂的帷幔有些恍惚。
“我這是怎么了?”傅胭偏頭看到床頭有個人影。
是蕭烈啊,她伸出手來。
“阿胭!”
一直倚坐在床頭的蕭烈聽到動靜急切地湊近握住她的手。
蕭烈的聲音微微發啞:“可有哪不舒服么?”
傅胭感受了下,搖搖頭:“只是有些輕微的頭暈,其他沒什么。我怎么躺屋里了?”
傅胭挪動著要起來。
蕭烈取過一個條枕放在她背后,再扶著她斜靠在床頭。
“大夫說你是一時心緒起伏過大,這才暈倒的。醒過來就沒事了。”
蕭烈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還有別的什么毛病?”傅胭看他這樣有些忐忑,忍不住瞎猜。
難道她身患什么嚴重的毛病了?
大夫說,懷孕的人不能急,蕭烈也不敢讓她再著急,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是……有孕了。”
“你說什么?”傅胭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蕭烈說著也壓抑不住滿滿的喜悅,咧開嘴傻傻地笑起來:“阿胭,咱們要當爹娘了!”
傅胭難以置信地伸手輕輕撫摸著尚平坦的肚子。
這里面孕育著一個生命。
一個延續著她的血脈的孩子,一個她的親人。
現代也好,厲朝也罷,她一直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存在于世間
而現在她終于也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對于孩子,傅胭一直都是順其自然的心態。
此刻孩子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她卻有些不敢置信。
傅胭凝神細細地感受著。
突然她僵住,下午那會兒她被推的摔了一跤。
傅胭不由后怕地抬頭對蕭烈問道:“我……我下午跌了一跤,沒有影響吧?”
提起下午事,蕭烈咬牙只恨自己那幾拳揍得輕了!
“無事!你別急,大夫說你的身子很康健,此次受驚喝兩劑安胎藥就好。”蕭烈輕撫著她的小臉安慰。
傅胭歪頭蹭了蹭他的手,軟軟道:“阿烈哥!咱們要做爹娘了!”
“是咧!”
“我……我們會教養好他吧?”
“阿簡不就被你養的極好嘛,別擔心。”
“也是,以后可以讓阿簡他們帶著小不點一起玩兒,一起念書。”
暢想著這高高低低的小不點們一塊兒玩鬧,傅胭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烈望著嬌氣可愛的媳婦兒舍不得移開眼。
他也笑著附和她:“都聽你的。”
“老爺!夫人醒了嗎?”石婆婆在屋外輕聲喊道。
傅胭沒睡太久,石婆婆這會兒剛把拿回的藥給熬好了。
蕭烈起身打開門:“阿胭醒了,你拿過來吧。”
石婆婆探頭看了眼傅胭:“醒了就好,藥要趁熱喝!我這就去端過來啊。”
等石婆婆將藥碗端過來,蕭烈伸手接過:“這里我來就好。你去給阿洋煎藥吧,上次的跌打損傷膏別忘給他涂上。”
“哎!那給你,喝完了直接把碗放桌上就行,一會兒我再來收。”
蕭烈端著藥碗重新坐回床邊,他舀動著藥汁,低頭輕輕地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