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庚便默契的沒有開口再問。
人齊了,孫長庚主動招呼店小二上菜。
眾人都有意交好,推杯交盞,宴席上頗為輕松和諧。
酒過三巡,月上中空。
街道上出來看熱鬧逛燈會的人流漸漸增多,人聲喧鬧嘈雜。
大家被勾動心思,便不再久坐。
孫家人結了賬也要出來逛逛再回村。
蕭烈惦記著家里的傅胭,率先告辭。
“回吧。”張嬸笑著送他們出來。
等蕭烈回到家里時,傅胭已經吃過晚飯倚在床頭看書。
睡了半下午,傅胭沒有困意。
因著她現在的身子,石婆婆硬是不讓她下床,針線活也不讓她做,說是勞神費眼睛,連晚飯都給端送到床上用的。
傅胭是頭一回懷孕,下午已經動了胎氣,她也不敢不聽石婆婆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石婆婆自己懷過孕,也照顧過兒媳婦生了兩個孩子,經驗比她豐富多了。
傅胭躺著無聊,軟著嗓子好說好求,這才讓石婆婆答應拿了本話本子給她打發時間。
“在看書?”蕭烈先去洗漱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這才進了東屋。
傅胭隨意地搖了搖手里的話本子:“看看話本子。”
“晚上身子如何?”
“好著呢。就是干躺著怪無聊的。”
“我來陪你說說話。”
傅胭看蕭簡準備脫衣上床了,放下書本阻止道:“先別!明日的糕點沒做呢,你去寫個告示貼外面鋪子上,就說休息一天吧。”
糕點的手藝只有傅胭會,家里不管是蕭烈還是石婆婆都只能給她打打下手。
今日傅胭倒下了,明天鋪子里需要的糕點就沒有準備。
蕭烈和石婆婆也不會讓她拖著病體下床做。
“一天?”聽她這么說,蕭烈皺眉。
“哪有那么金貴,躺一天就行了。”以后家里又要多一口人,傅胭更有壓力和動力了。
蕭烈不同意。
鋪子一天不開是會損失不少,可也沒得讓傅胭如此操勞的道理。
二人爭論一番,相互妥協。
大夫給傅胭開了三天的藥,傅胭便答應蕭烈休息停業三天。
蕭烈聽著傅胭的提點,寫好了停業三天的告示,貼在了鋪子外。
等他回來,傅胭還小聲埋怨著:“食材能放,牛奶放三天可就不新鮮了。”
蕭烈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邊,舒了口氣。
傅胭仍在絮絮叨叨算著三天的虧損。
小媳婦還是個財迷么?
蕭烈輕笑著抓過她的手指:“好了,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銀錢咱慢慢掙。至于牛奶,我明兒早點跑一趟,讓他們先別準備。”
傅胭也知道家里人都是一番好意。
她只是習慣了每日忙碌,這一閑下來啥也不讓干,她也無聊不適應。
好在只有三天。
傅胭收好書本,順著蕭烈的力道,慢慢躺在他的懷里。
“今日孫家的宴席如何?相看的齊家呢?”傅胭眨眨眼,好奇地問著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