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拿來我也不敢踢呀!”
他的熱量不斷穿進自己身體里,風辭簌歪頭看著這人一副不撒手的模樣,狠狠地嘆了口氣。
那番話其實也沒多重,她就是覺得第一個見的人是西池碎,自然要照拂一番。況且,籠絡人心最重要的就是護短,讓對方感受到她的誠意。
相信,過那一遭,西池碎的心頭已有計較。主子要是護住她的仆人,那么仆人心中的感動又會是另一個層面的程度。她與這人雖說有親兄妹的血緣關系,但畢竟還屬于生疏的狀態。
再者,傳言之事,大可用來演繹一番。如今天那句話說的,這天高皇帝遠的,那邊的人想要管也管不著,正是所為放縱之際,不所為姑且當做有所為做個荒唐之舉。
“怎么不敢?”他的聲音帶著委屈,哼哼唧唧說道:“你是爺的親妹妹,別說當球踢,就算是這條命,爺都可以送給你。爺就是想要護你周全,爺就不想讓你受委屈。”
“弟弟!”風辭簌看了看,無人注意這邊,還是糾正道。
“嗯,弟弟。”風昔年輕聲細語講道:“弟弟,哥哥真的錯了,你就原諒爺這一回吧!
你看,從津城跑到這里,爺兩次落水,半途中沒見你的時候就吃盡了苦頭。如今你見到爺,就給爺這般冷落著,爺這心里,著實涼得很。
就算那寒冬臘月里,你給爺推下宮中那寒潭里,爺都沒有這樣失落過。”
她還做過這等喪心病狂之事?果真是膽大包天,囂張跋扈至極了。
“行了行了!也沒多大的事兒。”風辭簌著急去看下面的動靜,應付性地拍著他的背安撫:
“得了,我不生你的氣了。咱們去看看下面情況好不好?其他的事慢慢說!”
“真的嗎?你真的原諒我了?”那雙無辜的雙眼盯著自己,風情滿含,懇求滿懷,希冀地瞧著她的表情。
他緊緊扯著她的衣袖,抓緊,小心翼翼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鮮紅的唇緊抿著,眼神清澈,汪洋滿是,讓風辭簌的心漏掉了一拍,急忙擺手,不耐煩地應道:
“是,是。原諒你了,大哥,我服了你了。”
“哇,真好!”來人忽然蹭上來,臉貼著臉在上面蹭了蹭,方才滿意地收回手,笑容滿面地說:“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哥哥心悅你!”
“去去去!”被他摩擦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她快要忍不住用手使勁搓幾下。可是,顧及到這人還看著她,她倒是把這股強烈的想法壓下。
三人結伴出了客棧,青石板上匆匆而行的人不在少數。即便是半夜三更,出了這種事,人們看熱鬧的心思似乎不減,一窩蜂往昨夜那處梨園奔去。
并肩而行,風昔年黏著她的肩膀,笑瞇瞇地問:“弟弟,你害怕嗎?聽說死人了。我們這樣過去,肯定是要看到尸首的。”
“害怕?”風辭簌推敲這話,還沒回答,他便改了口,篤定地說道:“不過,怎么會害怕呢?你可是爺的好弟弟,見識過大世面的人。這點小場面,并不存在什么慌亂的。”
風辭簌明白他說的大場面究竟是什么場面。那肯定是見過無數生死的人了。生在皇室的人,不可能連踩死一只螞蟻都害怕吧?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梨園之外,擠了無數層人影。已經官兵包圍了現場,組成幾隊維持秩序。那里三層外三層的熱鬧場景,擋住了觀看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