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白清荷的話讓陳嬌瞪大了眼睛，想到初見那女孩時，她一身的狼狽，實在無法讓自己將那個女孩和“公主”這個詞聯系到一起。
“小憶是公主？”
程嬌又重復了一遍，似是不敢置信。
欒青玉看見程嬌驚愕的神情時，也愣住了。
程嬌她……不知道小憶的身份嗎？
可是明明……根據宮人的匯報，如意是知道小憶身份的。
既然如意知道，程嬌作為她的主子，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欒青玉想到了這一層，程嬌也很快便想到了相同的問題，她看著欒青玉，又看了看白清荷。
“所以你們都是知道的，你們都知道，小憶的身份是公主？”
“她的身份并不難查，我是知道的。欒貴妃她只要有心，稍微調查一下，應該也會知曉。”白清荷點了點頭。
欒青玉臉色蒼白，面對程嬌看過來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也緩緩的點了點頭。
“呵～”
程嬌輕嗤一聲，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如意剛告訴她，她是別國的皇女，現在，這些人又告訴她，小憶的身份是東鳳的公主。
若她們的身份果真如此尊貴的話？怎么一個流落他國，一個被人凌虐致死？！
在小憶死亡后，才告訴她，小憶的身份是公主？那之前呢？之前為什么不說？！
太荒唐了！
程嬌覺得今天的所有消息，一個比一個荒唐！
如果這是夢的話，她希望這場夢快點醒過來，睜開眼睛，便會看到小憶蹦蹦跳跳的朝她跑過來，用力的揮手，甜甜的喊著她姐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身傷痕的躺在冰冷的床上，臉上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痛苦扭曲的一面。
她明明是那么可愛，那么漂亮的孩子，可她的死亡，卻以一種這般扭曲不堪的姿態，程嬌只要一回憶起，便心如刀絞。
“你是因為懷孕了，所以才想將小憶送走的？那如意呢？如意知道你送小憶出宮的真相嗎？”
若如意只是一個普通宮女的身份，她不會多問這一句。
但在剛才，如意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作為一個它國的人，如意既然能混進皇宮，甚至順利的來到自己身邊服侍，程嬌不信她入了冷宮，便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知道。”欒青玉輕聲道。
就是因為如意知道，她才會誤以為程嬌也知道小憶的身份。
“所以，你因為自己懷孕了，怕小憶會爭寵，便想要將她送走。而如意明知道，你不是真心為了讓小憶過自由的生活，才送走她的，卻還是心甘情愿的將小憶交給了你？”
程嬌只覺得心又冷又寒，那個孩子，臨死之前，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她該多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