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程嬌裝作摘面紗的樣子,微低著頭,右手輕勾細細的白色面紗綢帶,面紗緩緩的從臉上滑落。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先是看到了白皙又立體分明的側臉,東鳳國為首的男人目光死死的盯著程嬌。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在女人的側臉,他看到了一道疤痕。哪怕女人的面紗還未完全掉落在地上,他便已經確定了,這女人確實是他們千辛萬苦尋找的皇后娘娘。
“皇……”
男人上前一步,話剛起了個頭,程嬌一直放在右側的手突然向前一揚,一陣白色的粉末瞬間迎面而來。
男人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口鼻,可還是晚了一步,有一些粉末已經被他吸入了鼻腔。
不消半刻,他便只覺得天旋地轉,腳步踉蹌,渾身發軟,竟是連自己的身體都支撐不住了。
“殿下!”看到程嬌的舉動,西凰國的眾人先是一驚,待東鳳國的男子接二連三的倒地,她們才反應過來。
以為首的女子開始,所有人接連單膝下跪,右手環胸,行了大禮。
程嬌低頭看著她們,她的眉眼已經很漂亮了,但當整個臉龐的輪廓顯露出來,眾人才明白“傾城絕色”這個詞到底是如何而來的。
她的容貌很純,卻并非寡淡的意味,而是如同陽春白雪,圣潔到了極致。當她淡色的唇輕抿,便透露出一種,似是不近人情,似是悲天憫人的距離感,冰冷出世,宛若仙人。
但在這樣明明不該有一絲瑕疵的臉上,卻有一道疤痕。
疤痕并不明顯,只剩下淺淡的白色,眼角的方向應該用脂粉蓋了一層,帶著面紗時并不惹人注意。
可當面紗帶下,便能看見那劃破半張臉的疤痕從鼻梁處突兀的消失。
人類總是喜歡美麗的生物,看到這樣淺淡的完全不影響美貌的傷痕,沒有人會覺得丑陋,反而覺得她像是一個沾染上血色的白天鵝,自帶高傲,卻又那般脆弱。
她臉上的疤痕,讓她流露出被人傷害后脆弱之態,即使她的眼中滿是堅韌和冰冷,也無法阻止看到她容貌的人,突然激發的保護欲。
“走吧。”
程嬌將面紗重新帶上,沒有問西凰的人是怎么認出自己的。
既然原身從出生到入宮,都是那鳳后一步步計算的結果,她們能認得自己的容貌,似乎也不是多么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是,殿下!”眾人得到程嬌的命令,便都站起了身,為首的女子站在距離程嬌半臂之后的身側,其余女子則盡數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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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屬下叫曲水,陛下派我等來尋找殿下,找到殿下后,便歸編到太女府,負責殿下在西凰的安全事宜。”女子在程嬌身邊,邊單手向前邀請程嬌出府,邊向她介紹著自己。
“嗯。”程嬌淡淡應了一聲,表情不悲不喜,抬步向府外走去。
如意死了,她身邊的位置,便立馬有人填了上去。
可是她的心里,空著的地方還是空的,除非如意能死而復生,否則,她心里那如意的位置,便永遠都不會有人能替代。
看著程嬌的背影一步步走遠,在馬上就要跨出府門的瞬間,季三千突然心里一空。
他腳步無意識的向前兩步,卻立刻被自己的父親給拉住了。
“安分點!”季父惡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此時明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剛剛那么貶低西凰的太女,人家沒怪罪下來就謝天謝地了,他還上趕著提醒人家,是嫌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