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少被父親一拉，才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止住了向前的步伐。
直到程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季府門口，他才有些恍惚的回頭，詢問母親：“娘，丑奴……不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會回來嗎？”
母親不是說，以她那破損的容貌，和低賤的身份，在外面是活不下去的，遲早會回到季府的嗎？
可是現在，她的容貌雖然有損，卻依舊漂亮到讓人驚艷！
而她的身份，貴為太女。
這樣的她，還會回來嗎？
季鴻臻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了，卻依舊自欺欺人的，似哭似笑的詢問自己的母親。
“你在說什么胡話？！”不等季夫人回答，季父聽到兒子的話，立刻瞪著眼睛呵斥了一句。
反倒是季甜甜，看到哥哥的表情，上前一步，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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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殿下，您從小在東鳳長大，對西凰可能有些陌生。屬下在這里，先給您交代一下西凰的情況可以嗎？”曲水坐在程嬌對面，態度恭敬，語氣卻不卑不亢道。
“嗯。”程嬌閉眼休息，聽到曲水的話，輕“嗯”一聲，并沒有睜眼。
“陛下總共有十四個子女，剛剛您應該也聽到東鳳的那個侍衛說了，這幾年，不知是什么原因，宮里宮外的皇子皇女接二連三的暴斃。現如今除了您之外，只剩下五皇子西慕易和十一皇子西居靖了。”
“在所有的皇女都暴斃，陛下又不知道您的存在之前，曾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五皇子。卻因為西凰向來女子為尊，遭到宗室的極力反對，最后陛下從宗室中挑選出三位品行俱佳的女子，入宮培養。其中最被看好的，是洛郡王之女——西秋錦。”
“西秋錦是宗室推出來的女子，自然得到了宗室的支持，而郡王府本身也有自己的兵權，所以即使殿下回歸，可能要坐穩太女之位，還是有一些困難。”
“陛下將太女之位傳給殿下，雖然有看重殿下的意思，卻也讓殿下成為了眾矢之的。為了鞏固殿下的勢利，陛下和鳳后經過考量，為殿下挑選了五位夫婿，他們目前都住在太女府，殿下回……”
“什么？！”一直都閉眼，安靜的聽著曲水說話的程嬌，聽到這里，突然睜開了眼睛。
漆黑又清亮的如同黑曜石的瞳孔微微顫動，原本細密垂下的睫毛，半斂的眼睛都因為震驚而上揚，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重復了一遍：“你說我有幾位夫君？”
“目前陛下為殿下挑選了五位夫君，都是長相家世俱佳，能穩固殿下的太女之位的。若殿下回到西凰后，有喜歡的男子，亦可納入府中。”曲水不知道程嬌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但作為下屬，她沒有質疑主子的權利，便重新回稟道。
“我要下車！”程嬌二話不說，拉開車簾，便打算往下跳：“這太女誰愛當誰去當，我做不了。”
她本以為自己故作蠢笨一番，將太女之位送給旁人也就罷了，這突如其來多的五位夫君是怎么回事？她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呢，想讓她給人做老婆，還給五個人做老婆，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