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對這幾所高校的學生,是寄予了厚望的,他們是建設法治國家的棟梁儲備。數據顯示,現在司法系統80%的骨干人員都具有這幾所高校的法律培養背景,居于政府要職的校友也是不勝枚舉。
可以說,當年嘉森大學法學院的精英們,幾乎全都在關鍵崗位上發光發熱。
馬依諾在入學之初就聽輔導員講述了這段輝煌,對自己能來嘉森法學院學習感到十分幸運,所以對這些歷史和數據印象深刻,至今記憶猶新。
不知道,這位學長的灑脫中,是真的帶著些許落寞,還是馬依諾自己腦補的,她有點為沈學長感到惋惜。
“沈老師,您覺得,我適合在這里工作嗎?”馬依諾直接提出了關鍵問題。
“啊,我一會兒在系統上給你通過,都是咱們嘉森大學的優秀人才,干法務這個工作綽綽有余了。有的人只是英語沒學明白,工作溝通上確實有些障礙,你這英語考核不都過了么。”他沉吟了一下,說:“主要看你自己,工作內容上,其實在哪里做法務都差不多。咱們這呢,福利待遇還都不錯,你是女生,要是想過過小日子,幸福感還是有的。”
看來,他的落寞并不是馬依諾臆想出來的,他當年是怎樣的努力才能考入法學院,應該不是只想過過小日子吧。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趟過二十幾年職場的校友,馬依諾想得到一些深入的人生建議:“沈老師,您能告訴我,在這工作有什么不好的嗎?”
沈學長想了一下,也沒有什么紀律要求不能說,他也是磊落慣了,人家都問到這里了,沒有什么理由不直言,便說:“說到底,還是給外國人打工么,確實有些事情感受不是太好。比如說,初版的技術許可協議就是我談的,要是說喪權辱國呢,肯定是嚴重了,但確實對咱們自己國家沒有什么好處。當時也是不得已,咱們是想拿市場換技術,但現在看來,市場是給他們了,技術并沒有換回來。在外資企業里,能做的事情有限,個人價值,也比較受限。”
沈學長畢竟是有職業素養的人,點到此,也不想再說公司有什么不好了。畢竟,類似辦公室政治之類的,他本人并不屑于理會,沒有必要當個事情來說,他只說了他自己認為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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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下一位面試官入場的時間,馬依諾還沒聊盡興。
沈學長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爽朗地說:“你入職后,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我雖然現在做訴訟,但二十多年了,每塊業務都做過,哈哈!”
他沒有像平日會議后那樣,習慣性地握手道別,而是以一位中國傳統紳士的修養,朝馬依諾揮了揮手。不僅緩解了馬依諾不愿和異性發生肢體接觸的尷尬,也免去了那些究竟是女士先伸手還是長輩先伸手的握手禮儀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