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說的嗎?你理解問題的角度,是不是有點太刁鉆了!”馬依諾雖然嘴上嗔怪著,但眼睛里已經忍不住要溢出淚花了,她只能盡力掩飾著自己的感動。
“那看問題不得看本質嘛!”齊樂樂開著玩笑,轉而又動情地說,“我知道你,我知道的。”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我也問了曉磊了,你經歷了什么我都知道了。我是永遠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的,我家就我自己,也沒有能欺負你的姐。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明白你珍貴,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也會告訴我的父母好好對你。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珍惜你,特別珍惜。我這次攢了年假回來,是想讓你看看我,還是不是那個能逗你開心的齊樂樂。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想讓你知道,我信里面寫的,都是認真的。”
馬依諾的眼淚再也噙不住了,滾落下來。
齊樂樂說:“你要相信我,你還能不相信軍人嗎,對不對?我現在很成熟了,我不是一時沖動,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能給你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是為了什么。你放心,你所擔心的,所困惑的,一切都放心。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咱們將來肯定會幸福的。”
馬依諾擦擦眼淚,看了看正在忙碌著的媽媽,說:“我現在真的沒有什么要不要和誰在一起的打算。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會擔心,我以前......”
對于女生來說,最難的可能便是這個“以前”,以前越是情深,分手后越是不堪回首。可能是因為她看到齊樂樂,依舊是舊日好友的感覺,依舊是無話不談的默契,才不由得傾說此感。
自分手以來,這種痛楚和惶恐,總會在暗夜中突然地糾纏她,倔強如她,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她真的擔心,將來的愛人會在意她的歷史。但此時說出來,又覺得這是話到卑微處,似是不該說。
“你不必擔心,更不必為難,以前的事,你更是不必傷心多想。我既然要守護你,便是真心真意守護你。以后,生活是我們的,幸福也是我們的。”齊樂樂早明白她的擔心,知她為難,故意打斷她的話,堅定地說,“你不要因為別人的錯,就牽絆住自己。再說,別人不犯錯,我哪有機會能想跟你共度一生。你有多好,我知道的。”
林女士在廚房里,聽到這里,嘆了一口氣,也放了一點心,繼續放水“嘩啦啦”地沖洗青菜。
馬依諾相信他是真誠的,但理智告訴她,一定要慎之又慎,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再一個感動就做決定了,她已經受過一次傷了。
說話間,馬依諾的爸爸回來了。
他也并不是非要去買條活魚。只是在家里,聽齊樂樂說明了來意,卻還沒從女兒那里得知一二,不便表態熱情,更不便表態冷淡,于是暫時避開,放著林女士和他閑聊著。估摸著女兒該到家了,才拎著魚回來了。
“爸!”馬依諾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趕緊擦擦眼淚,看到許久未見的爸爸,親熱地迎上去要接他手里的魚。
“不用!不用!腥,你別占手了。你們聊著吧,我跟你媽把魚燉上。”馬爸爸并沒有說留齊樂樂吃飯的客套話,他不知道女兒的意思,怕若真的熱熱鬧鬧地吃上飯,女兒為難。女兒留飯便留,不留飯他也不張羅。
馬依諾看看齊樂樂,說:“你著急回家看你爸媽吧,我送送你吧!”
齊樂樂忙說:“是,時間也不早了,家里等我該等著急了,我先走了!”
林女士想得就比這父女倆簡單得多,聽說齊樂樂要在,忙從廚房出來留他:“哪能不吃飯就走,我這準備好多菜呢,把魚一頓,半個小時就開飯了,不急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