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曉梅,你說憑什么我的兒子聽不見,你說,這可能是我的兒子么?
斯曉梅,這個孩子是不是你和別人生的?
聽到這樣的混賬話,斯曉梅開始覺得大學教育太諷刺,培養這種的高學歷人才出來,究竟意義何在?為什么那么低級的人品,上帝給了他高智商?
她有點開始嫌棄聰聰,因為聰聰的五官長相像極了他的奶奶和父親。
但凡有那么一點像斯曉梅,她也不會覺得林兆雷的話那么惡心。當林兆雷這么發難時,斯曉梅并不回他一句話,如果能以逞口舌之快的方式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來的更高級,那別人為自己辯白時,反而都會讓他覺得對方低級。
但斯曉梅不做聲的時候,林兆雷反而因為妻子的沉默越來越猖狂,但女人的沉默其實并不是卑微,而是看看人性究竟是不是比蛆蟲還要惡心。
林兆雷,請繼續你的表演,我大可以給你一段時間去發泄情緒,只因為你還沒揮霍掉我心里那個最初的你。斯曉梅在心里波瀾不驚地回復一句。
聰聰一歲半的時候,斯曉梅開始想著給孩子去同仁醫院做耳蝸了,但手術款方面,林兆雷總是一拖再拖,那時候,林兆雷開始盤算著生一個正常孩子了:
憑什么別人的孩子都哪兒哪兒都好,我林兆雷的孩子卻是個聾子,怎么努力也輸在起跑線上的那種。
如果繼續和斯曉梅在一起,他大概一輩子得不到一個正常的孩子,他憑什么因為這個永遠低人一等。
最后聰聰的手術費,斯曉梅出了一半以后,林兆雷才肯磨磨蹭蹭拿出另一半。到聰聰一歲半的時候,林兆雷的公司開始走下坡路,不愿意出錢也是跟他收入變少有關,但一個父親即便是收入減少,就能對自己的孩子見死不救了么?
斯曉梅奔走醫院為孩子的手術操心時,林兆雷已經開始把公司的法人轉移到他父親的名下,悄悄地為分道揚鑣做準備。
因為和斯曉梅的婚姻,已經讓他定義成妥妥的失敗,再繼續和她在一起,只配更低級的人生。
事實上不僅是兒子的聽力問題,生完孩子的斯曉梅不僅對房事不感興趣,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還患了盆腔炎。他必須忍著男人下半身的**,每天的日子就像坐牢一樣,他要的是個老婆,不是一個修女。
所以在斯曉梅說出自己患了盆腔炎的時候,他只是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有病你去看病呀,給我說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之類的云云。
后來,林兆雷干脆隔三差五去住酒店了,一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就會摔東西罵人,客廳里百無聊賴喊一聲:斯曉梅,你怎么那么沒用,老讓孩子哭?
斯曉梅公婆也在一旁得意洋洋,看著兒媳婦就像一個沉默的小丑,至于婚禮上說的,我們一直會待斯曉梅像親生女兒,全都是放狗屁而已。
怎么我兒子說什么她都不為自己辯白呢,瞧瞧,我們就說,大幾歲的女人不能娶回家,還不是坑了我們林家,出門便被指指點點。
他們不僅看熱鬧,還嫌兒子鬧得不夠大。騎到兒媳婦頭上過日子,讓他們覺得是生活里最真誠的一種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