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曉慧現在再想起來,總結了一套斗爭經驗,賤人就是矯情,像陸大偉這種,一輩子不配給好臉,你若對他好,他過段時間就要踩著你。你若抽他幾鞭子,他反而覺得自己有了尊嚴。
起初喪得像沒了爹媽一樣,誰知從民政局大廳一出來,他就唱著小曲,昭告親友圈,我有證了,從此我名草有主了。
……
媽哎!果然用強的才舒服!
斯曉慧一直不夠聰明,當她的腦子里再反復地過濾這些陳芝麻爛谷子,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其實,每一對夫妻在婚姻里都有各自的相處模式。她一直在鉆牛角尖,既然只有當女流氓才能制服陸大偉,她又何必拿心出來讓他們這一家子踐踏。
哭著喊著我娘倆離不開你,有用嗎?那只能讓別人把你看得分文不值,繼續蹂躪女人的真心。
幾年過去了,陸大偉又拿出了先前的那一套,打著受害者的旗號,流著鱷魚的眼淚念出臺詞:
我真的是這個世界最不幸的男人,連領證也是被逼的。
我回到家里沒有任何溫暖,連大聲說話的權利也沒有。
我的婚姻太不幸福了。
因為他的那些臺詞,總是不乏傾聽者和共鳴者,所以他可以在舞臺上盡情發揮。
但斯曉慧不會再理他那一套了。她眼前只略過一句話: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她不能像母親嘮叨她一樣,一直處于抱怨的狀態。
如今陸逗逗都三歲了,她這個娘親的打怪能力總不能越來越弱雞了。
當初能轟走賀爽,能強娶陸大偉,如今在離婚這種小事上,只能她強離,哪有他造反的份兒?
當夜,逗逗睡了以后,斯曉慧在電話里,像伊麗莎白女王一樣,對陸大偉下達了第一條離婚協議:
迅速把你爹媽從我名下的房子搬出去!
陸大偉毫不讓步,立馬開撕,別特么一離婚,就沖著我爸媽開刀,他們招你惹你了?
斯曉慧呵呵一笑:
怎么了,我這是離婚合法要求,也不是沖他們呀,我就是去法庭,要求財產分割,房產變賣,這合情合理合法!
在別人那里可以,怎么你那兒就無理取鬧了,我要收房賣房,你聽清楚了。連這點權利都沒有,我離什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