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優渥的條件,比她們去投靠那還不知待不待見她們的舅兄,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周氏不顧曹玉竹撇她撇得眼珠子疼,自賣自夸說得歡。
也不管說出來的話臊不臊,嘴角止不住的抽抽,嘴都快笑歪了。
見她那般,晏姻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拍了大腿,“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親家夫人明日先搬過去住著,曹夫人只日里去給孩子們教習,夜里回來,畢竟她還是晉王府的人。”
“是是是,您這安排極好。”周氏忙不迭的應著,又拿手肘捅了捅曹玉竹。
恨不能上去掰著她的嘴讓她笑。
晏姻擺擺手,“您別管她,咱們聊咱們的。”
“好好,咱們聊。”周氏也不管曹玉竹了,對晏姻笑得燦爛。
晏姻接著道,“親家夫人看著不過三十五歲上下,這么喜歡孩子,大可以再找個男人接著生就是。”
“嗐,老了,不行了。”
“哪里老,您是不知道,在我們南陵國,三十歲的都是美少女,見著自家夫君那都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
青鸞疑惑,南陵國何時有這樣的民風?
她怎么不知道。
聞她們的對話,曹玉竹臉都沒處放了,起身曲了曲腿,奪門而去。
這時,晏姻沖門口努努嘴,給了周氏個眼色,“欸,走了。”
周氏吁了口氣,對晏姻福福身,“這孩子清高得很,不過您放心,明早我就帶著她往三個孩子那里去。”
“有勞了。”晏姻頷首。
和周氏一樣,她也怕曹玉竹提反對意見,沒得多費口舌。
將曹玉竹臊走是上策。
“王妃哪里話,您的恩德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哩。”周氏又福了福身。
晏姻嗯嗯兩聲,打發周氏去了。
之前一直憂心衛云娘的三個孩子,又擔心曹玉竹和離出府的事不好對李鈞說。
現在孩子的事解決了,曹玉竹的事也不急。
讓她給孩子們當家教,養個三五年的都不急。
晏姻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索性讓青鸞去后院吩咐一聲,晚上的歌舞免了,藝伎們全都往靜月閣來吃喝宴飲。
得了這個消息,藝伎們高興,當著紅綾的面就丟了笙簫羽衣,穿戴整齊往靜月閣來了。
這段時間她們受了紅綾不少窩囊氣,她們就想著吧,王妃雖正與王爺鬧和離,但王爺悶不吭聲,那就是不愿意離了。
王妃還是王妃,還是她們正經的主子。
紅綾就是個打短工的。
傍晚,靜月閣院內早早的點起了燈燭。
按晏姻的吩咐,院內西南角宴席增至六十桌。
花李鈞的銀子,她不心疼。
讓府里下人把他們能請來的,家里瘸了腿的叔公,瞎了眼的舅母,都給請了來。
臺上雜耍戲法演著,臺下眾人瓜果蜜餞吃著,再滿院里汐汐和衛云娘的三個小子,并府里婆婦們家里的孩子,一起追逐嬉戲。
生辰宴還未開始就比預料中的熱鬧。
天擦黑時,晏姻又讓人去請曹玉竹和周氏過來,曹玉竹借口周氏明日要搬出去,得幫忙收拾行禮,沒來。
晏姻知道她們怕人閑話,更怕遇見李鈞,躲著的,也就由她們。
稍晚,倒是紅綾不請自來了。
見著晏姻,她只將將福了福身,“王妃恕罪,昨晚王爺又歇在妾身那了,妾身這身子又是遭了一晚上的罪,到現在還不利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