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鹿你自己獵去,免罪牌你要贏不回來,我就...我就燒了你的袍子!”晏姻仍掙扎著要下去。
李鈞的笑卻忍不住了,“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給你說。”
晏姻哼了一聲,沒動,“快說!”
李鈞長臂將晏姻箍得更緊了,挨著她耳鬢道,“此事也得虧你昨日讓青鸞去趙春那里告狀,我記你一功...”
“少說這些沒用的,說正事。”晏姻脖子晃了晃,掙掙胳膊,身體往前挪了些。
他領口內傳來的蓬萊花香熏得她心跳加速,得離他遠些。
李鈞嗯了一聲,繼續道,“昨日白虎被趙春攆出去后,一直在街上溜達,正好撞見青鸞鬼鬼祟祟往一處墻角后走......”
“然后青鸞看到的白虎也看到了?”晏姻插嘴道,心覺白虎和李鈞一樣,沉得住氣,看到裝沒看到,有事裝沒事。
李鈞點點頭,“但只看到一方袍角。”
聞言,晏姻嗤笑出聲,“看來那人也是欺軟怕硬之徒,不去找白虎滅口,單來掐青鸞脖子,什么玩意。”
“因為紅綾只看到了青鸞。”李鈞補了一句,糾正晏姻的錯誤。
晏姻心里一驚,“你的意思是,紅綾就是那行兇之人?”
“不是,她只是將此事告知了那人,那人自作主張來的,紅綾并不知情。”
聽到這里,晏姻覺得聊不下去了,遂緘口不語不理李鈞了,輕夾了夾馬肚子,驅馬遛彎玩。
李鈞什么事都掌握先機,卻在這里故意吊人胃口玩,忒壞了。
讓他話說一半,憋死他。
果然,李鈞還等著晏姻問,他再說,可晏姻卻認真遛起了馬,他不知是何故,“姻兒,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又是我哪里說錯了么?”
晏姻似沒聽到般,仔細撫著馬毛。
“姻兒...”
“姻兒...”
李鈞一連喊了好幾聲,聲音從低到高,但晏姻就是不理。
“再不理我,我撓你了啊!”
“你敢!”晏姻黑著臉蹦出兩個字。
“我只是說說而已。”李鈞拱手陪笑。
晏姻回頭狠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就快點說,不要等我來問,還有,你藏刺客的事還沒給我交代清楚,別以為岔開話題我就忘了。”
說著,晏姻又撇過臉去,咕噥道,“還說喜歡我,什么事都瞞著我,完全把我當外人,我在這里就你一個信任的人了,你卻這樣防著我。”
就你一個信任的人!
李鈞琢磨著這句話,越琢磨心中越暖。
再想就她那性子,不告訴她,她遲早也會知道,索性又抱緊了晏姻,“我什么都給你說,但你聽了不許生氣。”
“說吧,本王妃恕你無罪!”晏姻向后甩了甩臉。
聽完看是何事,再選擇要不要生氣。
李鈞猶豫了一會,緩緩道,“我懷疑那人是韓琦。”
晏姻:!!!
穩住,聽他謅!
“我猜他定是和紅綾之前就有書信往來,紅綾最后一封去信被白虎截了,他沒收到,恐有不測,便提前趕來了。”
“在府內,他和紅綾私下從不做任何交談,昨日傍晚他們約在外見面,恰巧被青鸞撞見。”
“當時慌亂,紅綾只看見了青鸞,并未看到跟在后面的白虎,后來紅綾找機會對韓琦說了被青鸞看見的事。”
“夜里,韓琦便尾隨青鸞身后,對青鸞下手,他輕功極好,卻不善用暗器,只能近身行兇,被暗衛發現后,閃進黑暗里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