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君點點頭,“是啊,只要你愿意。”
“你要如何養?”
“士農工商總有一行能養活你。”
“哈哈哈...”
李鈞仰首笑出了聲,“姑娘當真是醉了。”
“世人沒有比我更清醒的了。”說著,曹玉君抓著壺把,豪飲了幾口。
李鈞點點頭,不去反去駁曹玉君,亦不想再理她,只覺自己想從她口中打聽事的想法可笑。
她一個醉酒的瘋女人能說什么。
喝過一口茶,見曹玉君還不走,李鈞遂對她說得清楚,“在下不會拋棄我心愛之人,姑娘請便吧。”
言畢,李鈞轉過臉,垂眸看向樓下天井中的戲臺。
那神態不是在送客而是在逐客。
然曹玉君并沒走,對受到的冷遇萬般不在意,依舊瞇著醉眼我行我素,“我呢,是不會給人做妾的,既如此,那我便嫁你一夜吧。”
說著,曹玉君起身至李鈞身邊,趁其不備,以極快的速度跌坐在李鈞腿上...
“你做什么!?”
李鈞大驚,萬分后悔招惹外面的女人。
他手往后打,身子往后傾,不敢碰曹玉君。
若是別的女人他會毫不客氣的一手甩出去,但面對曹玉君他沒有。
只是這女子奇,有那么一瞬間,他對曹玉君起了些敬意,但現在,真是...
李鈞看了看周遭。
有幾個人在對他這邊指指點點。
似在說女的水性楊花,又似在說男的是登徒子。
李鈞冤枉,他只是等白虎,喝個茶看個戲而已,沒想要這突如其來的艷福。
而曹玉君不管那許多。
借著酒勁,她言辭大膽,行為放肆。
“今日你我結秦晉之好,洞房花燭,不是要先喝杯交杯酒么。”說著,曹玉君抓著酒壺揚手繞過李鈞腦后,將壺嘴遞到自己口中,咕咕喝了幾大口。
喝完,又抓過李鈞的茶杯,將里面的茶水倒掉,抖抖搜搜斟滿了一杯往李鈞臉上遞,“來,你也喝一杯。”
喝醉了手上沒分寸,曹玉君手里的酒不止溢到了李鈞臉上,甚至還灌到了他鼻中。
“你放肆!”
李鈞臉色由窘變怒,悶吼了一嗓。
除晏姻外,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戲弄他。
這個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正想一掌將曹玉君的腦袋拍個粉碎,曹玉君忽然身子一軟,滾落在地一動不動。
不過須臾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李鈞......
片刻后,白虎從樓下上來,聽著周圍的紛紛議論,又看一眼躺在李鈞腳邊的曹玉君,再看看一副窘態,滿臉通紅的李鈞。
白虎悟出來了些什么,突然三步并作兩步奔至李鈞面前,蹙著眉,萬分憂心的問道,“王爺,您被這個女人調戲了么?”
......李鈞捏著拳頭,忽覺后槽牙疼。
見李鈞無話,白虎撓了撓后腦勺,陷入自我懷疑中,半晌,他看看地上的曹玉君,再看向李鈞,而后眼角又勾回曹玉君身上,道,“難道是您調戲了她?”
話一出口,白虎就否決了這一疑問。
“不應該呀,有王妃在您哪敢呀!”
............李鈞的憤怒已經到達沸點,反而發不出來,最后輕舒一口氣,淡淡對白虎道,“汝乃天之驕子,何不上九霄?”
“謝王爺夸獎!”白虎非常誠懇道。
嗯...
李鈞心內憋悶,又覺被人指點說道,面上難堪,甩袍進了圍欄后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