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書記?您好!”
“余總!”
“牛書記,我正準備明天去你那里··········”
“余總,有個情況,和你說一下,我們項目部準備今天晚上撤場!你看安排托盤車把你的挖掘機拖走!”
“牛書記,你這個點給我打電話,通知我撤場,我上哪里找托盤車去?”余慶陽一愣,沉聲說道。
“余總,這事怪我,今天白天忙暈頭了,剛才開會才知道,還沒通知你,我這不趕緊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了,明天我安排托盤把挖掘機拖到這邊工地上!”
“余總,這邊情況有些復雜,你最好通知你的司機,先把挖掘機開到下游去,最好能夠開出牡丹市的地界,開到北湖市去!”
“我知道了!牛書記,你們該怎么撤場怎么撤場!我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余慶陽說完就把電話給扣了。
你妹的,什么情況復雜,你直接說要跑路不就得了!
你們項目部準備跑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拖到最后才通知自己!
時至今日,別說余慶陽掛他電話,罵他兩句他也只能聽著!
“怎么了余老弟?”呂村長見余慶陽接了個電話,電話里面什么撤場之類的,沒聽明白,不過見余慶陽掛了電話,臉上不好看,才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就是這么晚了,才通知我去拖挖掘機!他媽的,這么晚了我上哪聯系托盤車去?不管他了,明天再說!”余慶陽笑著說道。
其實,項目部跑路,和他還真沒什么關系。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省水總是省水利廳的下屬企業,往哪跑?無非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抗議,某些地方領導的不作為。
他的挖掘機放在那里不走,也沒人真敢砸車什么的!
所以余慶陽繼續和呂村長、宋哥一塊喝酒,沒把紅衛河項目跑路當回事。
過來大約半個小時,高科長笑著走了進來。
“余總,回來了?”
“高科,你這余總叫的,我聽著真挺別扭!”余慶陽站起來迎接。
“那叫你什么?我可沒那么大的臉繼續叫你小余!現在除了省廳領導,還有誰敢叫你小余?”高科長笑道。
余慶陽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余慶陽,原本的畢業生,誰能想到,一眨眼居然成了一家和省水總平級的單位老總。
“高科長,一塊喝點?”余慶陽也知道,高科長說的是實情,哪怕不習慣,也只能慢慢去適應。
官場規矩就是如此,雖然余慶陽年齡不大,可是他的職位在哪里,不夠級別的叫他小余,那是打臉。
“行!那就喝點!”高科長順勢坐下。
等余慶陽給他滿上酒,才開口說道:“剛才老牛給我打電話!你也別怪他,老牛也不容易,愁的都好幾天沒睡覺了!”
“我是理解他!只是這個點給我打電話,讓我找拖車,把挖掘機拖走,換你,你不生氣?”余慶陽拿著手機沖高科長亮了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