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宴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比較這些專家最年輕的都五十多歲。
今天下午可是沒少受累。
余慶陽還是很體諒這些專家的,小酌幾杯,就讓服務員上飯,吃完飯,余慶陽親自把專家們送到電梯口,才離開。
總之余慶陽的表現,讓諸位專家心情通透,說不出的舒坦。
這些專家,一大半都是退了休的,沒退休的也都是從事專門的技術工作。
這樣的人很純粹,也很虛榮,他們也許對錢財名利不是多么看重,但是都需要別人的尊重。
特別是剛退休的專家,退休前和退休后的落差,讓他們更加看重別人是否對他尊重。
“老余,你侄子不錯!真羨慕你啊!有這么一位出色的侄子!”文總工程師笑著對身邊的余福生說道。
“呵呵!還行吧!”余福生嘴上謙虛著,臉上卻是掩藏不住的驕傲。
余福生是余慶陽的大爺,去年年底辦的離休,也是省級專家庫的專家,這次也參加了研討會。
只不過因為余慶陽的關系,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老余,你就虛吧!就小余這樣的還叫還行?那什么樣叫行?我孫子和小余差不多大!現在,在單位里瞎混,一個月賺的還沒花的多!”旁邊一位老專家,羨慕的揭余福生的底。
“最難得的是,年紀輕輕,做到這么高的位置,一點都不張揚!”文總工程師笑著贊嘆道。
“對了,知道明天是怎么安排的?”
“明天?好像是去小清河項目!”
“明天大家加把勁!好好的把工地上的問題給他挑出來!省的老外說咱們管理不行!”
“對!加把勁,拿出當年咱們大修水利的勁頭來!不能讓老外看不起咱們!”
老專家們互相打著勁,走回房間。
說到艱苦,怎么都比不上五六十年代的水利人和鐵路人。
五六十年代大修水利的工作任務是水利和灌渠。
水庫基本上都在山里,荒郊野外,住昏暗潮濕的帳篷,一干就是一年,經常過年都不回家。
雖然不像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也不差許多了。
那個年代,沒有挖掘機,沒有自卸車,修水庫,材料運輸靠小推車,靠地排車,靠人抬,靠人背。
就是靠這樣,愣是在大山里修建出一座座水庫,一條條灌渠,讓幾十萬平方公里干旱貧瘠的土地變成可以灌溉的良田。
鐵路人更是不遜分毫。
一條一條鐵軌,愣是靠人抬上山,開山,開隧道,用鮮血和汗水鑄就一條條鐵路。
可以說,那個年代的水利精神,鐵路精神,是留給所有工程人的寶貴財富。
也是這些專家們一生的驕傲。
送專家們上樓之后,余慶陽很自然的回到田甜的房子。
這一個多月,余慶陽已經習慣了,基本上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晚上是和田甜一塊過得。
怎么過,就不多說了。
結過婚的人都明白。
田甜很享受這樣的日子,每天把自己洗的白白的,等著余慶陽回來陪她看電視,做點愛做的事情。
第二天,余慶陽早早來到酒店,陪著專家們吃過早飯,坐車來到小清河項目部。
第一站,自然是先到項目部。
大巴車在項目部門口停下,陳永發和張建國早就在項目部門口等著了。
對此,余慶陽一點都不意外。
淮海工程總公司的總工孟志愿就在專家組里,加上他有沒有刻意去做什么保密。
陳永發知道自己來一點都不意外。
走進,項目部大院,院子里剛剛用水沖洗過,還遺留著淡淡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