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我咨詢了一下律師,根據《工傷保險條例》腦溢血不能認定工傷!”
“你豬腦子啊?腦溢血不能認定,我不知道啊?
高溫中暑屬于職業病的一種,你申請對高溫中暑進行鑒定,然后把腦溢血作為高溫中暑引發的其他疾病,這樣不就可以了?”余慶陽氣的罵道。
“啊?!”
“啊什么?你去問律師,腦溢血能不能申請工傷認定,人家肯定告訴你不能認定!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石律師要是還說不能認定工傷,我這就把他給開了!”余慶陽沒好氣的罵道。
“哦!我這就去找石律師!”何宏偉不敢還嘴,答應一聲離開余慶陽的辦公室。
余慶陽看著狼狽逃竄的何宏偉,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
公司的發展壯大任重道遠啊!
管理層的素質也亟待提高。
工會主席,這個職位要是放在那些國際化大公司里,絕對都是玩法律,玩規則的老手。
按說,這樣的小事,余慶陽既然說了,去做工傷認定,根本不用再多說什么,有條件要認定,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去認定才行。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工會主席該干的事。
從這里就能看出差距,距離國際化大公司還差很遠。
······
王老三的家屬接到通知的當天就坐火車,兩天一夜,終于從黃土高原感動了泉水。
王老三的老婆是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女人,以前連鄉鎮都沒有離開過,第一次出遠門,就是因為老公生病住院。
王老三的老婆趕到的時候,王老三已經蘇醒,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見到老公躺在病床上,腦袋上包著紗布,嘴角歪斜,女人一點主意都沒有,只剩下哭了。
王老三躺在病床上,王老三的老婆趴在病床上哭,兒子站在旁邊默默流淚。
“三嫂,別哭了!大夫說,三哥現在不能激動!人活著就有希望!”李勝鑫在旁邊小聲勸解著。
“他叔,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李勝鑫一開口,王老三的老婆頓時找到了主心骨,拉著李勝鑫的衣服問道。
“哎!咱們出去說吧!讓三哥休息一會!”李勝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老三,開口說道。
此時的王老三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來了。
王老三的老婆一點注意都沒有,聽了李勝鑫的話,點點頭,流著眼淚跟著李勝鑫走出病房。
“三嫂,對不起!”李勝鑫給王老三的老婆鞠了一躬,“是我沒有照顧好三哥!”
“他叔!不怪你!這是命啊!只是我家老王怎么就得了這么一個病?”王老三的老婆雖然沒有文化,但是并不是不懂事理的女人,知道這不是意外,這是病,怪不得別人。
“三哥這半年,為了給石頭攢學費,沒日沒夜的干活!怎么勸都不聽,我看他平時身體挺壯,一頓能吃五六個饅頭,也就沒再勸,由著他干!”李勝鑫搖頭嘆了口氣,才緩緩開口說道:“好不容易,攢夠了學費,三哥又要給石頭攢生活費!說京城那邊消費高,不能讓娃被人看不起!”
“嗚嗚!”王老三的老婆捂著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隨著李勝鑫的講述,旁邊站著的王磊也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