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條比自己的衣服還貴兩倍的毛巾當抹布,凌菲云真的下不去手,太暴殄天物了!
就在她猶豫的當口,只見南宮玉琳的爸爸挽著袖子拿著一塊同款毛巾毫無心理負擔地已經開始擦桌子了,而她媽站在旁邊不停地指揮:“這兒有塊黑黑的東西,用力擦。那個角落要仔細些,不要擦漏了——”
而南宮玉琳則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凌菲云到底還是沒舍得把那條108塊的毛巾當抹布,她的行李箱里有兩條舊毛巾,一條是她以前的洗臉巾,一條是以前的洗澡巾。
她把毛巾還給了南宮玉琳,然后拿出自己的舊洗澡巾,和南宮玉琳爸爸共用一個水桶,開始擦拭桌子和床鋪。
不到十分鐘,凌菲云已經擦完了。然后她用那條洗臉巾又擦了一遍,把水漬擦干。最后把兩條毛巾拿去樓層的浴室里洗干凈,然后掛在陽臺上。
南宮爸爸還在南宮媽媽的指揮下笨手笨腳地干活,毛巾沒擰干,弄得到處都是水。一看他們一家三口就是沒干過這些的人,估計在家里都是請了保姆的。
凌菲云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想上去幫忙吧,又怕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左右為難之下,她干脆邀請南宮玉琳去樓下超市買點日用品。
南宮玉琳自然無有不應,兩個小姑娘就一起下了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莫葦茗被一群學姐強行拖走后,悲催地發現自己第一天入學報到,就成了全校名人。
雖然從小到大,實力都不允許他低調,但他原本以為到了恩華這樣的高等學府,這種情況會有所好轉。
萬萬沒想到,本該是學霸的恩華學姐們,竟然也是如此的“膚淺”。
這種近乎被脅迫的感覺,讓籠罩在少年臉上的陰云至始至終就沒有疏散過。或許是他臉色實在太臭,那群學姐在把他“護”送到宿舍后終于依依不舍地走了。
掏了掏自己受了半天虐的耳朵,莫葦茗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然而才剛想清靜一下,耳畔就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
“我說小子,懂不懂禮貌啊?”
莫葦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長得濃眉大眼高鼻梁,身材高高壯壯似鐵塔,正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瞅著自己。
而鐵塔的身后,還有兩個男生,其中一個同樣是高大威猛,平頭,國字臉,戴著副黑框眼鏡,臉上似笑非笑的。
這兩個人都很黑,活像非洲原住民似的,可第三個人,皮膚卻很白,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嘴唇顏色還異常鮮艷,就像涂了口紅似的。
這人秀氣得猶如女生,與另兩個男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生的世界里,實力為尊,這點和女生是截然不同的。他們過來一副找碴的樣兒,表面上看著兇神惡煞的挺唬人,可眼神里卻沒有戾氣。
莫葦茗雙眸微瞇,饒有興味地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怎么玩兒?”
男生見面,第一件事情當然是確定地位了,這三個人明顯已經達成了默契,以鐵塔為尊。現在找上自己,不過是想壓服自己罷了。對此莫葦茗并不意外,也不畏懼。
見他如此鎮定,鐵塔似乎有些意外,很快就冷靜下來:“很簡單,玩游戲,一局定輸贏。贏的當老大,老大可以指使其他人做任何事。”
玩游戲是所有男生共同的愛好,就算是學霸,也不能例外。
莫葦茗直接拿出來了手機,其他三人面面相覷,這小子膽兒挺大呀!
鐵塔似的男生名叫馬友光的,來自河南,戴黑框眼鏡的名叫吳道明,安徽人。而長相秀氣的那位是魔都人,名叫朱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