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潮輕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李星?
不過既然是黛黛小姐妹的弟弟,又有可能是秦述未來的小舅子,霍云潮自然不會不近人情。“但,我丑話說在前頭,一旦進了潮汛的門,就代表潮汛的形象。甭管實習生還是什么,做不好都留不下。這是我的用人原則。”
秦述眼放狼光,很亢奮,“你放心,我讓李星狠狠地收拾改造他,非讓那小子褪一層皮不可。”
霍云潮呵呵,這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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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機場。
郁雪和母親等在國際登機區,目的地是溫哥華,一座被森林覆蓋了三分之一土地的城市。
郁母很局促、不安,一會東張西望,摳手指,一會垂眸看鞋尖,踢一下。
郁雪坐她身邊,“媽,到那邊就好了。我們開始新的生活。”
郁母猛地抬起頭,眼淚汪汪:“郁雪啊,能不能不去?媽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做不了,語言還不通,到那咋活?”
盡管已經做了母親很久的心理建設,但臨了,郁母還是要打退堂鼓。郁雪發狠了說:“你不和我走,難道和你那個賭鬼丈夫過?還是離婚自己過?”
郁母眼角直抽抽,頭皮發麻,都特么不是人過的日子。
“旅客朋友們,去往溫哥華的航班開始登機了,請出示相關證件……”
便在這時,候機區出現了兩名警察,徑自來到了郁雪身邊。“郁女士,關于你之前遭遇的車禍案,已發現新的線索,兇手也被鎖定,所以你暫時還不能走,請配合我們的進一步調查。”
郁雪的心懸起來。
她已經死過一次,不想再經歷一次。
倒是郁母擦擦眼睛,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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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別墅區,花家別墅。
花寅屏退了花夫人、管家和保姆,獨自將女兒花瑟叫到了地下酒窖,開啟了一瓶珍藏的紅酒。
眼角帶著十八彎抬頭紋,花寅一夜之間蒼老許多,他細嘬一口酒,說道:“瑟瑟,今天父親要和你說的話,出了這間酒窖你都要忘記,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我有事你要和我撇清關系,你記住了嗎?”
花瑟從父親的神色里讀出了凝重,心中憂慮也更重:“爸,你已經回來了,你不會有事的。我請了帝都最有名的律師。”
花寅搖搖頭,端詳著杯中流動的紅酒,故事就開始了。
“瑟瑟,當年雪景年一名不文、只有野心和抱負的時候,我就是他的司機了。他許我萬丈前程,讓我給他效力。可誰曾想,他就是個搞一言堂、妄自尊大的魔頭,他高興了我就升職加薪,他不高興了我就被擼職訓斥,當著所有人的面,讓我顏面掃地。人們都說,我是雪氏的晴雨表,看我的頭銜就知道雪景年的心情。”
這些,花瑟是知道的,父親的恥辱也是她的恥辱。所以她從小到大,表面上和雪千黛交好,實則恨死了她。雪家一破產,她就把曾經的好閨蜜踩在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