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不能自抑的簡妍還是抱著雪千黛,失聲痛哭起來,淚水打濕了黛黛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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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雪千黛探了一趟監,見到了馮忠。
這是霍美人疏通的關系。
“鄭隊長,可以……”雪千黛指指上方,攝像頭,“我們的談話不會很久,行個方便。”
鄭放手起手落,把空間讓給了雪千黛。
“馮經理,還認得我嗎?”
馮忠抬起頭,頭發亂糟糟,一雙眼睛如一潭死水,手上戴著鐐銬。他斜眼,眨眨,算是承認了。
雪千黛拿出了手機,播放錄音。
“媽媽,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是孩子的聲音,稚嫩而清脆。
接下來是女人的嗚咽聲。
“老馮,你早點回來。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需要丈夫,孩子需要爸爸。”
又播放了一會,雪千黛關掉了手機。“那個你信任的人,并沒有善待你的妻兒,她們過的很慘淡,不過你妻子堅強隱忍,沒有和你說。”
隔著玻璃,馮忠探身過來,模樣兇神惡煞,“你對她們做了什么?到底想要怎樣?”
“我要真相,我要還我父親清白,我要把罪魁禍首送到他本該屬于的地方。”雪千黛手指向下,像一位審判者。
馮忠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你父親不是清白的。”
“那也罪不至此吧?”她直視這他雙眸,目光犀利如炬,“你以為自己是孤膽英雄,把一切攬在身上。可你的妻兒呢,過著可憐巴巴的日子。作為下屬你或許忠誠,可作為丈夫和父親,你失敗的一塌糊涂。更關鍵的是,你效忠的人,根本沒把你當成人。”
男人抱住了頭,哭的像個孩子。
細雨還在下,雪千黛撐著傘離開了獄。
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能探視父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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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下了雨,但火團的騎手依然在雨中穿梭,將每一份食物和心意派送到顧客手中。
一個身著紅色火炬騎手服的女人,在經過丁字路口的時候,迎面毫無預兆地沖出來的一位老漢。女騎手緊急剎車,在慣性的作用下,與老漢擦身而過。
老漢隨之跌倒。
女騎手連忙去扶老漢,不成想老漢大喊“我的腿,我的腿。”
盡管手上的訂單很急,但女騎手和平臺通了個簡單的電話后,依然選擇將老漢就近送去了醫院。
老漢并沒有什么大礙,但老漢的言論卻將女騎手推上了風口浪尖。
“她不遵守交通規則,過馬路開地飛快,撞到人還想跑,幸虧我的呼喊阻止了她。這樣的人做騎手,是對公眾健康和安全的威脅。”
好巧不巧,有媒體人在醫院,目睹了這一切,當即發了帖子在微博和貼吧。
顧客沒有及時收到外賣,投訴了平臺和騎手。
兩件事一起發酵,加上之前火團工作人員對商家收取回扣的事,火團又一次被置于大眾的口誅筆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