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靳珩開口,靳江已經冷著臉呵斥:“阿珩,到底怎么回事?”隨后他又向花寅解釋:“親家,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靳珩往前一步,壓住額角突突,沉聲:“素小姐,我們只是商業合作關系,我不明白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出席我的訂婚禮,我很感謝,美酒佳肴備好奉你為上賓。但如果你存心破壞,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素千蕙冷哼一聲,人轉了一圈,向賓客致意,“諸位請聽我說,今日是他靳珩負我在先。我為‘吃好一點’代言期間,靳先生親口對我說,他與花瑟不過是商業往來,利益交換,沒什么感情基礎。而我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拍攝期間,他多次出入W酒店與我夜會。這件事你的未婚妻恐怕也知道吧?怎么,短短的數天,靳先生都忘記了嗎?”
靳珩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又轉青,愈發的難看。他沒想到素千蕙會搭上她的星路、似錦前途,拉他下水。
“空口無憑,素小姐,你上下嘴皮一張,就想抹黑我未婚夫,居心何在?”關鍵時刻,花瑟擋在了靳珩身前,纖細的身軀竟也變得高大起來。
“可惜,你這拙劣的手段,騙不了任何人。頂流明星又怎么樣,還不是一門心思攀豪門,像你這樣不愛惜羽毛、毫無廉恥的人,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你才毫無廉恥呢,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毫無廉恥!”素千蕙身邊的女人,叉著腰指著花瑟和花寅鼻子罵。
“哪里來的瘋女人?”花寅大喝一聲,“保安,還不把人請出去?”
“花寅!”女人的尖叫聲快要沖破穹頂,震耳欲聾,“你女兒果然和你一路貨色。你難道都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提攜你,給你的機會?你忘恩負義,毫無廉恥地陷害我丈夫;你女兒又走你的路,不要臉地搶我女婿。”
訂婚禮現場,秒變罵街,拼拼的就是誰嗓門大。
“你說誰忘恩負義?滿口胡言亂語!”花夫人也加入了舌戰天團。
“問問你的丈夫我是誰。當初他可沒少拍我的馬屁!”素母說道。
話已至此,眾人對女人的身份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尤其雪千黛。
花寅功成名就的路上避不開一座大山,那就是雪景年。再聯想到雪千黛和素千蕙三分像的臉,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花寅嗤之以鼻,“一個不能見光的情婦,一個身分不明的私生女,誰曉得你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啊?”
“親家?”念著10%的股份,靳江勉強地叫一聲花寅,“這對母女到底是什么來頭?”
“回靳伯父的話,我父親,是雪景年,我本名雪千蕙。”素千蕙又轉向靳珩,摸著自己的肚子,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單子,在手上揚了揚,“阿珩,就算你不承認我是你的白月光,可總得承認我腹中的寶寶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竊竊私語在宴會廳響起,眾人議論著今天的一切。
寶寶?素千蕙懷了靳珩的孩子嗎?靳珩的眼底閃過寒光,莫非是在暗黑餐廳那次?
“阿珩!”花瑟抓住了靳珩的手,情急之下指甲已經嵌入了他的手背,覆在她的肚子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有孕,是我們的孩子!”
一下子多出了兩個孩子的靳珩:“……”
忽然,全場變得鴉雀無聲,唯有舞臺后方的大屏幕上,傳來嬌喘之聲。畫面局部打了馬賽克,但明眼人一眼看出,屏幕中的女人是花瑟,不著寸縷、媚眼如絲,與一個男子引頸交纏。
花瑟與袁牧。
怒不可遏的靳珩抬起手臂,一巴掌摑在了花瑟的臉上,脫口而出一句“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