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漢一手一個將兩人提了起來,直笑著與同伴說道:
“本是想著抓回去領個賞錢,倒不想如今竟還能再賺個買賣錢,看來咱們兄弟幾個后幾日的酒錢便有了著落了!”
一群大漢一面笑著一面往回走著,而半夏和四喜掙扎著,卻是徒勞,她們倆不過是小女孩兒罷了,哪能有這些魁梧的男人力氣大?
便是這個時候,旁邊河中竟忽然生出一個漩渦,不一會竟竄出一條蛟螭。
那蛟螭通體金紅,卻有著烏黑的龍鬃,騰飛之時如絲綢一般飄著。
大漢們見了,嚇破了膽,嘶嚎著便要跑開,可那蛟螭似是餓極了一般,嘶吼著便朝著他們撲了過來,一口一個,片刻功夫,竟將他們吃了個干凈,便是骨頭都不曾吐出來。
半夏四喜也是害怕極了,卻半點也不敢動彈,而那蛟螭盯著二人看了半天,一個騰空,隨后竟幻化成了人的模樣。
只見他一襲紅金長袍,領口同先前蛟螭之形的龍鬃一樣黑得發亮。濃眉大眼,高鼻薄唇,只是額間卻有兩顆龍角,耳朵也不似人一般,倒是有些像平日里吃的魚的尾巴。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二人,笑著開了口:
“你們哪個愿意為我生孩子啊?”
娘……娘子?
半夏心中一陣疑惑,這妖怪莫不是個傻子吧,哪有上來便同女孩說生孩子之類的話,便是她們那種山野村落,也沒有男子如他這般孟浪的。
正當她驚詫間,斟酌著想要開口回絕之時,便聽那人又說道:
“你們若是都不愿意,那我便只好將你們吃掉了。”說著一個張口,他的頭竟變成了蛟螭模樣,只是要比先前龍形小上許多。
這一張嘴不要緊,可將半夏嚇得魂都快掉了,便是這時,卻見四喜一把攔在了半夏面前,沖著蛟螭問道:
“若是愿意為你生孩子,你是不是便能放過我們了?”
蛟螭聞言變回了人性,張口便答道:“自然不是了。若是愿意為我生孩子,我當然是要將她娶回去的,哪能便這么放過了,這樣豈不是始亂終棄?”
半夏聞言卻是一個白眼——你倒是不愿意始亂終棄壞了名聲,可這般豈不是強搶,又能有什么好名聲?
正當半夏白眼之時,卻見那蛟螭捏著下巴湊近了二人。
“唔……”他指著半夏說道:“你著實是太丑了,若是為我生孩子的話,萬一那孩子隨你,豈不是丟了我龍族的面子?”
半夏聞言雙目圓睜,立時便向蛟螭吼了起來:“你說誰丑呢?我便是丑,那也沒有吃你家飯食,礙著你哪了,要你這般碎嘴?!”
那蛟螭聞言卻也不氣,只拿手摳了摳耳朵:“脾氣也差得緊,若是以后生了孩子,怕不是會教壞了他們,我龍族之子哪能這般沒有教養。”
一面說著一面看向四喜:“這姑娘倒是恬靜得很,長得也不錯,若能做我孩子的母親,想來定能教導好他們的。”
話剛說完便拉起了四喜的手,取了一塊玉牌放了上去:“那便這么定下了,過幾日我便會上門迎娶你,這赤玉牌便當做我倆的定情信物好了!”
話一說完,二人還沒反應過來,那蛟螭便一個飛身鉆進了河中。
四喜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牌,那上面暗刻著蚩黎二字。她望著玉牌好一陣愣神,可半夏卻忽的一把奪過,狠狠地將它扔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