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子身懷絕世之才,卻甘愿隱居在此,就是不想沾惹凡塵俗世,但——但月兒實在不愿意再看著,再看著……”
望著明明羞澀無比,卻一臉倔強地望著自己的月兒姑娘,王子安內心充滿了無奈。
你個傻姑娘,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種話,我要是搖搖頭,你的臉面還往哪里擱啊……
但是,我要是答應了呢,我的小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我不是不愿意救,是我救不過來啊——”
王子安一臉苦笑地沖月兒姑娘攤了攤手。
“若是今天孫老先生的話傳出去,恐怕我這里再無一天安靜日子可過了——所以,看在姑娘的面子上,若以后大家真要是遇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我愿意出面會診,但若是什么病癥都來找我,我就算是長一千雙手,恐怕也救不過來……”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豫章公主聞言,眼睛中猛然閃過一絲亮色。
王子安:……
我說什么了啊我,你就一言為定了?
“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那些小小不言的病患,就交給我們這些人,像王小友這樣的醫學泰斗,自然不能事必躬親,天天處理這些瑣事,你放心,我懂,我懂——”
孫思邈一臉贊嘆地看著王子安。
王小友,這是要把有限的精力,都投入到無限的醫學研究上去啊。這才是一名真正的淡泊名利,一心追求醫學巔峰的仁人高士啊。
王子安:……
老先生,您到底又懂啥了啊?
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只要不讓人天天到這里煩自己就行了啊。
這個話題一解決,屋里的氣氛頓時就輕松歡快起來,只有月兒姑娘一直羞紅著臉,頭差點都埋進自己的胸脯里去。
你這會兒又知道當鴕鳥了!
王子安忍不住偷偷嫖幾眼,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吐槽。
好在,此時的孫思邈老先生,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狀態,旁若無人地在向王子安請教外科問題。
若是換了之前,王子安肯定抓瞎啊。
那天要不是孫思邈老先生在,就算自己給人家縫上,那也必死無疑啊。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神醫了啊。
說起這種簡單的外科手術,簡直是手到擒來,簡單的像喝白開水似的。
“所以,所有的外科工具,都必須經過高溫消毒,就算是患者的傷口也得用高濃度的酒精殺毒,不然很容易造成患者傷口感染,也就是所謂的化膿——”
王子安的講解,深入淺出,聽得孫思邈目光閃動,就像忽然間撥開迷霧,又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般。
“你說的酒精,莫非就是那天所用的米酒?我今天來之前,已經去過那位捕快家中復診,那捕快的傷口雖然還沒愈合,但確實沒有化膿的跡象——”
孫思邈有些激動地看著王子安。
這簡直就是奇跡,那么大的傷口不僅救回來了,而且傷口連一點化膿的跡象都沒有。
“什么!”
李世民聞言,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望著王子安。
“子安,你真的有防止傷口化膿的辦法?就是用那個什么米酒?”
王子安:……
“咳,不是,其實那種米酒根本不合格,我那是情況緊急沒辦法,只能臨時應應急,要想達到消毒的效果,最好是用七十五度——額,就是比我們喝的那中二鍋頭,還要再烈一些的酒……”
王子安趕緊解釋了一句,這玩意兒可不能含糊,會出人命的?
“二鍋頭?有多烈?老夫能不能嘗嘗?”
孫思邈一聽,眼睛頓時就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