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這兩個狗東西有人設在,可以保持沉默,自己不行啊,自己現在就是當朝仆射啊。
王子安聞言,沖著杜如晦笑了笑。
“沒事——別緊張,這里都是自己人……”
杜如晦:……
汗——怕的就是自己人啊!
說到這里,王子安神色輕松地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
“老丈人啊,你好歹也算是皇室當中的一員,你說,如今陛下和太上皇當年的操作,是不是神相似——”
不等李世民搭話,王子安就樂呵呵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搖晃著手中的茶杯,懶洋洋地道。
“一方面把太子之位給了嫡長子,一方面又拼命地鼓勵魏王李泰。”
說到這里,王子安翹起二郎腿。
“嘖——和太上皇果然是親父子啊,一看就知道得了真傳——”
李世民頓時黑臉。
王子安瞥了他一眼。
“咋地啊,不服氣啊?那行,太子那邊啥情況咱就不用說了吧,來,我幫你捋一捋這位魏王李泰的待遇……”
王子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世民和在座的三位大唐宰輔。
“按慣例,皇子成年后都應去封地吧,但李泰去了嗎?竟然特許“不之官”,不之官干啥?留在長安等著當太子嗎?”
聽到這里,李世民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
“陛下貴為天子,想留個喜歡的兒子在膝前盡孝都不行嗎?”
王子安一聽,都被他快給氣樂了。
“你也知道陛下是天子啊?天子有私事嗎?難道他當年兄弟相殘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們看看那李泰,那是一個正常皇子應該有的待遇嗎?”
“封揚州大都督與越州都督,督常、海、潤、楚、舒、廬、濠、壽、歙、蘇、杭、宣、東睦、南和等十六州軍事,揚州刺史,又督越、婺、泉、建、臺、括六州,不僅不按照慣例去封地之官,封地更是多達22州!”
說到這里,王子安語氣嘲諷地道。
“最搞笑的是,我們這位陛下,竟然還允許魏王李泰在府邸設置文學館,任他自行引召學士你說,你說,太子有這個待遇嗎?我們這位陛下到底想干啥?”
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不由心中默然。
當初他們也不是沒有這種擔憂,但君心難測,誰也不敢把這種話挑到明面上來說,此時,聽王子安把這個問題赤裸裸地放在了明面上,頓時偷偷豎起了耳朵,想聽聽自家這位陛下到底是何想法。
李世民咽了口唾沫,心中莫名有些發虛。
“魏王聰敏,才華橫溢……”
王子安頓時樂了。
“所以說啊,我們這位陛下,那點見識,大概也就只能給你比一比了——”
李世民:……
啊,這——
你這算是夸我嗎?
“不是我說啊,依我看呢,我們這位陛下,如果想換太子呢,就趕緊利索的換了,如果不想換呢,就趕緊絕了其他皇子的念想——他現在這是搞什么呢?拿兒子當蠱養嗎?當年的悲劇不重演,他這心里是不痛快是吧……”
李世民聞言,頓時心中一凜,汗水直接把里衣都給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