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益一首提著油燈,一手夾著木匣子,回到了前廳。
來福迎了上來,將木匣子接了過去,放到了桌案上。
“少爺您這是??”
“讀書。”張豐益吹滅油燈,放在一旁,隨后打開木匣,拿出書來,頭也不回地說道。
咚……
“少爺……您別嚇我啊,”來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家少爺的雙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您這到底是怎么了,嗚嗚,是不是來福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少爺生氣了……嗚嗚,少爺我求求您,您別這樣了好不好……來福,來福今后一定什么都聽少爺的……求求您別再折磨來福了……嗚嗚……”
“……!”
“……!”
“我特么……”
張豐益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臉懵逼懵逼懵逼……
這特么都哪跟哪啊!!
來福你特么叫喪哪……呸呸呸,你特么再不起來,老子……
“去你丫的……”
張豐益好不容易從來福手中掙脫出一條腿,隨后二話不說,一腳便將來福踹翻在地。
“來福,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啊?”
張豐益看著依舊嚎啕大哭的來福,漸漸來了怒氣。
“嗚……少爺……嗚……你是不是剛才……嗚……掉坑里……摔到頭了,要不然……嗚……怎么老是說些……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張豐益奇道:“我特么說什么了我!”
“你說……少爺您說,您要讀書!”來福總算慢慢止了哭泣,說話稍微連貫了些。
“啊!然后呢?讀書怎么了,至于你哭成這樣?”張豐益滿臉問號,滿心郁悶,“得虧現在沒客人,要不然就你這哭法,別人還特么以為少爺我歸天了呢!”
來福兩眼不離張豐益,慢慢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您……您真的沒事??”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有啥事?”張豐益仍舊不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福瞬間破涕為笑,兩手在臉上一通亂抹,眼淚鼻涕濺的哪哪都是,“主要是少爺您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剛才又說要讀書……少爺你原來可是最討厭讀書的,所以來福以為……以為……”
“以為我得了癔癥,甚至已經瘋了?”
來福抿了抿嘴,眼光避了開去,緊接著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