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蠶濟人施沙壁,天深暮幽曉寂寂,
鑿腦偷字懷帝恨,沃草厲馬來戈壁。”
讀了一遍,只覺晦澀難通,不由問道:“賢侄,這幾句話作何解?”
張豐益心中暗笑,面上卻顯得很嚴肅:“這幾句話,乃是先父所留,豐益也不知是何意。只是先父曾道,這幾句話里大有玄機,其中應該暗含著一個先古流傳下來的絕品名方,只是……唉,先父至死也未能將其參透。”
陳濟仁聽如此說,忙又看了過去,嘴里念念有詞:“絕品名方……那會是什么呢?撈蠶濟人施沙壁……撈蠶?難道這藥方其中一味藥便是蠶沙?施沙壁卻又作何解……”
“……%¥&*#@……”張豐益兩手微顫面皮緊繃,一邊繼續寫著,一邊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好了,配方中的前九味藥,已經寫完了。”張豐益放下筆來,看向陳濟仁。后者拿起來看了看,點了點頭。
“跟我來……”
熬制蜂蜜并不費時,陳濟仁一邊煉蜜,一邊細細作著講解,約莫半個時辰以后,張豐益拿著剛煉制出來的一瓶中蜜,隨同陳濟仁一道,回到了廳中。
“這煉蜜之法,賢侄該學會了吧!”陳濟仁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問道。
張豐益點了點頭。這陳濟仁倒像是沒有藏私,對于煉蜜的諸多細節,均說的很詳細,需要注意的問題也都一一作了說明,雖然張豐益也不至于說看了一遍就能順利地煉出蜜來,但總是比自己瞎琢磨要好上太多了。
見陳濟仁依舊直直地看著自己,張豐益心中了然,將手中的蜜遞給來福,二話不說,拿起筆來刷刷刷便將配方中剩下的九味藥寫了出來,隨即雙手一抱拳,便要告辭。
陳濟仁如獲至寶般,將配方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見二人要走,假意挽留了一番,隨后樂呵呵地將二人送了出來。
路過前方藥鋪的時候,張豐益隨意的看了看,發現這里的藥品比之自家藥鋪,著實豐富多了,前來看病抓藥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哼,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我張豐益便能開一間比這大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大藥房來,專門售賣保健品。
剛要收回視線,眼光不經意一掃,對面藥柜子上某處幾個金黃色大字,突然映入張豐益眼簾,令張豐益全身猛地一顫,腦中嗡嗡直響。
“六味……地黃丸??”
!!
察覺到張豐益臉色有異,一旁的陳濟仁不由問道:“怎么了賢侄,這六味地黃丸有什么問題嗎?”
“這……這……”張豐益語無倫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腦中一團亂麻。
來福趕緊上前將他扶住,在來福看來,少爺這估計是又發病了……
這尼瑪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這里會有六味地黃丸?難道這六味地黃丸,并不是后世發明的?那……那……我這一通忙活,豈不是……白費了?
張豐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回過頭,問陳濟仁道:“這六味地黃丸,是何時所創?”
只見陳濟仁滿臉疑惑之色,隨口說道:“這是漢時名醫張仲景所創啊,《傷寒雜病論》中就有記載。”
張豐益聞言,只覺眼前一黑,若不是來福扶著,差點沒栽倒在地。
沃草厲馬來戈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