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張一凡從炕上坐了起來。
阿福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門外,“平臺上有個鬼,穿著白衣服,戴著白帽子。”
腿有點軟,還是可以走路,學著阿福的樣子,在窗戶紙上弄出一個洞。
平臺挺大,足足有三四個籃球場那么大,月光之下,有一個人在緩緩走動,穿著白色的寬袍,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看不清面目。
真的沒有影子,月光如水,欄桿、青松都拖著長長的身影,而那個白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孤零零的。張一凡后背竄上來一股涼氣。
那個白衣人靠近了排房,阿福的喘氣聲越來越粗重。而張一凡的心卻落了地。
他取下門栓,準備出去。
阿福大叫起來,“你瘋了,那個鬼會吃了你。”
張一凡扭過頭笑了笑,“人生這么短暫,許多事情不去試一下,會很無趣。”
身后的阿福幾乎哭了出來,“別去啊,那個人沒有影子,真的是個鬼。”
張一凡不是這樣認為的,雖然這個玄幻的世界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他看的很清楚,那個白衣人穿的衣服像是夢幻之城工作人員的服裝,就算不是,也是原來世界里醫生或者科技人員穿的工裝。
呯的一聲,身后的門關上了,緊接著就是哆哆嗦嗦上門栓的聲音。這個阿福,什么都好,就是膽子太小。
一直向前走,已經走的很近,還是看不清白衣人的面部,張一凡可以確認,那身衣服就是夢幻之城的工裝。
“你是誰?”
張一凡盯著那個白衣人。
“我是誰?”
對面那個白衣人呵呵笑了兩聲,聲音很小,好像是在自我嘲諷。那聲音讓張一凡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一時又想不起來。
“是啊,我是誰?”白衣人自言自語,“我是誰很重要嗎?”
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一個啰里啰嗦的家伙,張一凡決定開門見山。
“你是夢幻之城的人?”
對面的白衣人呵呵的笑出了聲音,那張模糊的臉線條也向上提升。
“是的,我是。你還好吧?”
張一凡搖了搖頭,“這個開局可不怎么樣,桃花村的村民是無辜的。這些做,很不好,很讓人失望。而且那頭老虎也不討人喜歡。”
“老虎,你說你看到了老虎?”白衣人脫口而出。
“只是個影子,不過那只老虎叫起來的聲音很逼真,和真的一樣。”
白衣人沉默不語,仿佛在思考著一些事情,那張依舊模糊不清的臉向內緊縮。
等了一會,白衣人開口說道:“有時候想一想,無論在哪個世界里都會遇到不幸的事情。”
無論在哪個世界里都會有不幸的事情,這句話說的有道理,張一凡沉默不語。
白衣人打破了寂靜,“我要趕時間,如果你想退出這個游戲,就吹這個哨子。”
剛想說話,突然覺得手里有個硬邦邦的小東西,張一凡抬起手臂,攤開手掌,手心里放著一個比小拇指還要小一些的物件。這應該就是個金屬哨子,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我想問一下,我的金手指…”
抬起頭,還想再問些比如系統之類的事情。參加游戲之前,軍區的同學給了他幾本玄幻,里說的很清楚,每個穿越的人都會有金手指。
只是話一出口,平臺上已經空無一物,白衣人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