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青城宮籠罩在節日的氣氛中,道路上的人洋溢著一張張的笑臉。
一個小雜役背著把木劍,這種古怪的樣子,自然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免不得有人打趣而嘲笑幾句。
“喂,小兄弟,你背著的是什么寶劍?”
“看呀,一個小雜役,背著劍是要去道場參加劍術比賽吧!”
”喂,小家伙,你是煉丹還是洞玄?“
對于這些調侃般的嘲弄,張一凡只是咧著嘴微微的笑,腳下一點也沒有停留的意思。阿福跟在后面,低著頭,紅著臉,一副尷尬的樣子。
到了劍術道場,大門已經打開。丹房局道場勤務組的組長瞪了張一凡一眼,顯然作為小雜役,張一凡遲到了。或許是因為他平日里總是早到晚走的緣故,組長只是瞪了幾眼,沒有訓斥。
阿福沒有獲得進入的資格,只能占據了一個窗戶,當場外觀眾。張一凡和幾個小雜役再次將道場的木質地板清潔之后,便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里。
來了許多大人物,據說教主劉湘生了病,副教主吳子路穿著紅色的道袍,威風凜凜的坐在主位之上,隨之而坐的還有大監察和各殿、各局的道正。
今年新近的修行弟子有二十四人,分成了四個組,一局淘汰賽。
韋公子穿著樸素的道袍,神采奕奕,依然的氣宇軒揚。一出場便引來了掌聲和議論。
“看啊!南康郡王的嫡孫穿的和我們一樣,一點架子也沒有。”
傍邊的一個小雜役嘖嘖的贊嘆著,這種收買人心的做法讓韋公子的確收了不少的粉絲。
比賽談不上激烈,不到三個回合,韋公子擊中了對方的手腕,木劍跌落。
沒有沉浸在勝利之中,韋公子俯身撿起木劍,歸還對手。瞬間道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吳子路與大監察交頭接耳,面帶笑容,顯然也在稱贊韋公子的儒雅仁義。
只有護法局的道正吳慶照始終黑著臉,受他的影響,還有幾個道正在蒲團上危襟正坐,不茍言笑。
這些人可能就是所謂的反對韋成芳的派別。
第二輪,韋公子擊中對手肩頭獲勝。
一路過關斬將,最終進入了決賽,韋公子的對手是一個紅臉的少年。
行過禮,各自后退一步,紅臉少年雙手執劍,擺出進攻的姿勢。張一凡挺直了腰,他感受到了紅臉少年戰斗的氣息。
這會是一場好戲。
青城宮的劍法講究的是輕盈而迅捷,攻擊的部位大多是對方的手臂,充分利用走位和速度。因為劍鋒與對方的手臂距離短,再加上行動迅速,往往可以出其不意迅速擊中對手,很像小鳥吃食。
一聲暴喝,紅臉少年反其道行之,手中木劍直愣愣的劈了過去,引起道場內一片驚嘆之聲。
攻其不備而出其不意,這是兵法中的一種,張一凡很熟悉這種做法,在原來的世界里他也使用過這種方法。
韋公子顯然吃了一驚,手中的木劍也是直挺挺的迎了上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以硬碰硬的做法再次引起場內的驚嘆。
兩把木劍在空中交匯。
“呯!”
宛如一聲爆竹響起,木屑橫飛,兩把木劍竟然在空中碎裂。
錯身而過。
裁判喊了叫停,兩個對手相互行禮。
張一凡和幾個小雜役跑到場中,清理地板,接過兩人手中的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