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甄府內,韋善俊拿著張紙找到孫思邈。
“孫老!孫老!你看看這藥方!”
孫思邈正在院內練一套五禽戲,見他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就知道剛起床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
難道鉆研《扁鵲心書》有了什么發現?
孫思邈停了下來,向他走了過去。
韋善俊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孫思邈。
“為了試驗這藥方,我整整昏迷了一晚……這還是最小的劑量。”
“昏迷?”孫思邈絕對對方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于是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張。
想必答案就在這上面。
睡圣散?
孫思邈仔細閱覽了一遍,頓時明白了。
這是一副麻醉藥方!
韋善俊這是親自試藥來著!
“效果如何?”他立即問道。
“昏睡一晚,人事不省。”韋善俊按著額頭道,現在還感覺昏昏沉沉的。
沒辦法,新的藥方一般都不太方便在患者身上試驗,只能自己試藥。
“等等……”孫思邈突然愣了愣,然后將紙張湊到面前皺起眉頭直看。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韋善俊一驚。
“這字跡似乎有些眼熟。”
誰料孫思邈的關注點根本不在藥方本身,而是躍然紙上的那些字跡。
說實在的,這字真丑!
但很熟悉。
在哪看到過的呢?
好像就是最近發生的事……
對了!
《伺候月子》!
孫思邈心中一動,趕緊去書房將那份收稿拿了出來。
一對比。
果然字跡一樣!
“韋老弟!這是誰給你的藥方?”
這字跡肯定不是韋善俊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就是寫下《伺候月子》收稿的那個人。
韋善俊一愣。
真要問起來,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不過……
既然是托了高士廉的關系,高士廉應該知道。
這時候甄權和甄立言兄弟也來了。
見孫思邈和韋善俊臉色古怪,甄立言道:“兩位怎么了?是不是府上招待不周?”
“你們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這副藥方。”孫思邈將藥方遞給甄權。
甄權看了看又遞給甄立言。
甄立言只看了一眼,又將紙張翻過來看看,道:“睡圣散?是從《扁鵲心書》里抄下來的?
這字可真是……一言難盡。”
孫思邈和韋善俊愣住了。
“這是《扁鵲心書》里的藥方?”韋善俊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難道那個年輕人也看過《扁鵲心書》?
“在神方篇里似乎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我沒有細看。”甄立言道。
《扁鵲心書》中有價值的病例和藥方實在太多,一時看不過來也很正常。
韋善俊又回自己住處將《扁鵲心書》拿了過來,翻到神方篇,果然有睡圣散這個名目。
翻開一看,再和羅太歲在紙上寫下來的一對比,果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