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酥吐完另外一只后,抬起腳,狠狠地在他的腳上踩了一下。
蘇白哎呦了一聲,道:“沒必要下這么重的腳吧?”
“哼,活該,誰讓你這么欺負我的?”姜寒酥輕哼道。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吐,非要逼著自己去做這件事。
姜寒酥都已經很久沒有踩過蘇白了,但這次是真被他給欺負的惱火了。
“我哪里欺負你了?”蘇白問道。
“反正就是欺負了,哪里有人,哪里有人干活時讓別人吐唾沫的,多惡心啊!”姜寒酥道。
蘇白重新握住木锨,這次再握住,就一點都不滑了。
他笑道:“別人的會覺得惡心,但你的我不會啊!”
“別,別說這個了呀!快裝麥子啊!”姜寒酥顯然是不想再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剛剛那一句她就已經忍不了了,哪還能讓蘇白繼續說下去。
其實她踩蘇白,生氣是假,不好意思是真。
不踩這一下的話,她是不好意思再在蘇白面前待下去了。
蘇白知道她容易害羞,便不再打趣她了,將木锨鏟入麥子里,重新裝了起來。
手不再打滑,一袋子小麥很快就裝完了。
姜寒酥拿過繩子,然后將袋口給牢牢地系住了。
蘇白將系好的袋子扛到了一旁。
這才只是一袋,還不需要扛,等裝的多了些,再一起往屋里扛。
蘇白跟姜寒酥又裝好了一袋后,林珍才回來。
林珍在村里找了一圈,基本上每家每戶都在忙,即便是有些不忙的,說了幾句話林珍就知道對方不愿意過來。
對面不想來,林珍自然沒有再說下去。
直到最后轉到姜寒酥大伯家時,才終于找到一個人來,她大伯家的媳婦正好有空。
姜寒酥的大伯,要比姜寒酥他們家富有一些,因為他大伯是在工地上跟人蓋房子的,而且還是一個領頭的,所以一個月有五千多工資。
因此姜寒酥的大伯家并沒有種地,他媳婦也就在家帶帶孩子,養些雞鴨什么的。
但他大伯家的孩子不少,有兩個都是男孩,其中大兒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以蘇白他們這個地方的聘禮,即便是在13年,沒個十幾萬都拿不下來的。
還好這是13年,再過幾年,十幾萬的聘禮后面,還都得有房有車才行。
所以蘇白很討厭他們這里的結婚方式,都是十七八歲就開始相親結婚,雙方都只是見幾面,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就慌慌張張結婚,結完婚后,才十七八歲,自己都還沒長大,便開始為了下一輩去努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的生活,一眼便可以望得到頭。
因為自己本身還沒有成熟的關系,教育下一代也教育不好,如此就導致下一代大多數還是十幾歲就輟學,然后出去打工。
前世的蘇白之所以離家出走,其中又何嘗不是不想這樣過完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