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伸手抓在手里,布料入手絲滑,摸著就感覺是很薄且很輕柔。
拿在手里左右擺弄了一會兒,白初找到了接口,是重疊的套口,白初直接反手一扒,套子便被扯了下來,而扯下來的套子也是星星形狀的。
套子扯開后便看到了里面竹子編制的鏤空星星,真的是精致極了,看一眼白初就喜歡上了,特別是中間還放著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更是精致得讓她愛不釋手。
“醒了?”沈硯怕吵到白初,便去了外間,聽到了動靜便起身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見白初拆了星星在那擺弄。
白初抬眸看了過去,就見沈硯一臉神清氣爽,再一感覺自己車碾過的疲憊,頓時就不爽了,直接睜圓了眼睛瞪向了沈硯。
這模樣惹得沈硯輕笑,就那么蹲在了榻邊摸上了她的臉頰,“惱了?”
白初瞪著沈硯不說話。
“阿初主動,我情難自禁。”
一聽到她主動這句話,白初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
“我的錯,下次一定控制一點。”
“才不會有下次。”
這話惹得沈硯輕笑,哄著她,“好,沒有下次,都聽阿初的,阿初別惱,餓嗎?爐子上溫著粥,我給你取來。”
“不要。”白初拒絕,然后從榻上坐了起來,雖然渾身車碾似的,但還不至于嬌氣到不能起身。
白初拒絕,沈硯也沒有堅持,而是起身去一側屏風上取了衣服過來抖開讓白初好穿。
白初也不矯情,就著沈硯的手穿上了衣服,不過著實有些不想動,感覺腿軟得都有些站不住。
“星星收起來吧,總這么掛著不合適。”
“好。”
“別拆了,就放著,我喜歡。”
“嗯。”
“你怎么還在家,今日不忙嗎?”
“該做的事都做了,不用我親自去,重頭戲在下午,我下午過去衙門就行了。”
“哦。”
說話間白初已經穿好衣服,應了一聲便去了耳房洗漱,然后又回來吃了軟糯的粥。
吃完后只覺得渾身乏味,就想找個地方賴著,又不想睡在榻上,最后去了外間,將躺椅放在了照進屋子里的陽光下,就那么往上面一躺,整個人滿滿的懶意,手中卻是攥著早一會兒在榻上拆了的那顆星星。
沈硯見白初躺那曬太陽,也不打擾,徑自坐去了一側的書案邊處理起了堆積在那里的文案。
陽光正好,屋內一對璧人,一人坐于案前挺直腰背神情專注肅然,時不時抬首看向前方,每每那一刻他面上的柔情與那陽光一般;一人躺于躺椅上,置身于陽光下,泛著渾身的懶意,如那貓兒一般。
一坐一躺,看似各自為營,卻是不可分割,缺了誰都會變成另一幅畫面,而不是眼前這滿滿的歲月靜好。
……
早幾日沈硯只是貼出了要出征以及鼓動商家支持的告示,而今早沈硯卻是讓黑翼去衙門貼出了出海的具體日期,讓想要獲得之后官運免券權限的商家們抓緊時間下決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眼見著還有三四日的時間,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可是一個決定就能決定以后的事情。
隨著這告示的貼出,征收商家自愿支援一事又火熱了起來,而陸家的那點子事在這件事的火熱下,逐漸被人給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