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貼出告示已經過去了五六日,卻一直不曾有人來支援。
這幾日,大商家們都在觀望,小商家們也在觀望,卻有些蠢蠢欲動,畢竟這可是一個脫穎而出的好機會,若是賭贏了,說不定他們就翻身了,但這是一個豪賭,贏了就翻身,輸了卻是要被打落塵埃。
剛過午時不久,沈硯便來了衙門。
來了之后什么也沒做,直接去了衙門里的檔案室,這幾日沈硯多數時候都在檔案室里看有關于各商家曾經遭水匪搶劫的報案,雖然這案子不會有結果,但這案底放在這總是有些用處的。
并沒有太久衙門外傳來了吵囔聲,緊接著知府杜峰匆匆來喚沈硯,“沈大人,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杜峰滿是喜悅,要知道若是水匪一事解決,他江州可是最大的受益者,到時候稅收上來了,他這個江州知府也是得利的。
比起杜峰的喜悅,沈硯滿目淡然,不過沒再坐著,而是悠然起了身,與杜峰一同去了衙門口。
沒到門口遠遠的就聽見了各色各樣的議論聲,依稀可聞花家之名。
而這花家不是別家,正是花子墨的家族。
“沈大人,知府大人,草民前來送糧草和藥材以及一些銀兩,望可以換得以后免費運輸權和減稅權,并祝愿沈大人此戰凱旋而歸。”
花子墨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其父自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染上了歲月的痕跡,不及花子墨惹人眼。
“杜大人,讓專門人記錄在案,留下文案,對比本官給你的兌換年限進行兌換,并給花家主開出允諾條件的證明。”
沈硯做事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都是有憑有據,真實有效的。
而沈硯這一句立刻讓人群躁動了起來,畢竟有些人的顧慮不是沈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之后官府兌不兌現的問題,畢竟空口無憑,官府賴賬也不稀奇。
“是。”杜峰應了一聲立刻就安排了起來。
花家屬于中流商家趕不上四大家,比小商家要好一些。
在花家一樣樣拿出來登記在冊的時候,一些熟識花家的人直接看出了花家這是拿出了近半的家底在拼。
人群里有人不由得問了一句,“花老爺,你這拼了一半家當是不是太多了?”
聞言花老爺回首應答,“不多,我兒子在軍營里,要跟著出戰,我這個做爹的別的幫不了,就只能在錢財上支持了。”
花老爺這話一出,許多人紛紛了然,也才想起來花家的那個小霸王好似兩個月前去了軍營,怎么去的不知道,反正是去了。
吵吵囔囔中,官府那邊給出了憑據。
沈硯說的是三年免官運,還免一半稅收,這是說法,具體幾年那是要看你的付出。
花家拿到的憑據是四年,花老爺不由得疑問了一下,“大人,這怎么是四年免官運?不是說三年?”
“按照付出兌換,這邊有一張兌換范圍表,稍后會讓知府貼出去。”回答的是沈硯,之前沒人來自是沒有貼出來的必要,現在有人開了頭,自是會有人跟風,那便有貼出來的必要了。
聞言花老爺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