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杜峰也很有眼識的立刻就照做了。
花家這么大動靜,這征戰一事大家又一直觀望著,所以此刻聚集在衙門門口的人許多都是商人。
一聽沈硯這話,又見杜峰那邊的人貼了告示,不少人紛紛跟了過去觀看。
看完后有人還站在那里看,有人卻是已經來到了兌換處開始兌換,這東西要的從來都是一個領頭人,有人開了頭后面的便不難了。
而這衙門的人做就行了,沈硯不需要待著。
沈硯與杜峰說了句讓人通知徐牧來領物資,便轉身進衙門了,剛走幾步就被人給喚住了。
“沈大人留步,草民想與沈大人說幾句話。”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花老爺。
許是花老爺剛剛干了件大事,又許是衙門比較忙,竟是沒有人攔著花老爺,任由他跟上了沈硯。
再見沈硯也沒有趕人的意思,后知后覺的衙役也沒上前趕人。
沈硯沒說話,卻是停下了腳步。
花老爺抬手作揖行禮,“沈大人,草民就子墨一個兒子,草民拿出這些資源完全是拗不過兒子的堅持,草民不敢奢求其他,草民只懇請沈大人能護著小兒一條命,草民在此謝過大人。”
說著花老爺直接給沈硯跪了下去。
“將士安危本官定是都顧及的,本官也希望怎么帶出去就怎么帶回來,但花家主,你得知道那是戰場,傷亡在所難免,恕本官難從命。”
意料之中的話,卻讓花老爺總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著自己捐獻點家財支持一下,能換得小兒安危,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那么多人。
不過這么一提,就算沒答應,也應該能讓沈硯記住幾分,這就夠了。
“是草民逾越了。”
“花家主也不必過分憂慮,花子墨為人還算機靈,他既敢去,便是有膽,功名利祿險中求,即便本官這次應了花家主護了他,以后再遇該如何?花家主也不是莽撞之人,能提出這般要求,大概是花子墨極力堅持,既如此,花家主何不信他一回,讓他放手一搏,走出一片他自己想要的人生。”
沈硯寥寥數語讓花老爺一下子醍醐灌頂,其實他都知道,但他就是害怕,“沈大人說的是,是草民愚昧了。”
該說的都說了,沈硯沒多說,轉身便走了。
花老爺站在那站了好一會兒,后轉身離去,如今他只能祈禱他那兒子能好好的回來。
……
有花家起了頭,一些個想拼一把的人也開始了支持,有人拿出少許,有人拿出一半,有人拿出全部家當,這就真的是賭上了,而換得的利益也各不相同,衙門前一時間門庭若市。
徐牧作為主將對這事亦是很關懷,瞧著這么些天沒動靜,他還以為這事得黃。
不曾想衙門竟是派人去軍營讓人過來領物資,他怎么能不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