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溝。”沈硯與二當家一個照面,一下子就說出了對方的來歷。
這么些天那些曾經商家的報案記錄那都不是白看的。
二當家一聽對方上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團伙號,臉色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你們猛虎溝不是離這里還有很遠?怎么跑到這個地界來了?”
這話一聽就更是了解了,二當家整個人不好到了極致。
“兩個選擇,投降還是滅亡。”水匪也分很多種,眼前這種是一上來就搶劫卻不傷命,那對待起來就不一樣了,還是一個離老窩很遠的,這便又是另一種打法了。
二當家還沒說話,綴在后面的幾條戰船卻是已經行駛了過來,將水匪的小船包圍了起來,也將自家的兩條載滿劫匪的船給包圍了起來。
虧得這剛黎明,天色不大亮,方便了敵人,也方便了自己,能不戰斗就不戰斗,畢竟有戰斗就有傷亡。
“二哥,我們被包圍了。”不知誰喊了一聲,二當家立刻就發現周圍來了好幾條船,個個上面都是魁梧的漢子。
二當家當下爆了粗口,“娘的,怪不得這次老三不和老子爭,這是知道有圈套故意讓老子來送死。”
“戰還是降?”沈硯又問了一遍。
就在這時,前面那條商船上好似談判失敗打殺了起來,這個時候二當家還有屁的選擇,當下掄起大刀就朝沈硯砍了過來,只不過沒到跟前就被人給攔下。
之后便是滿滿的殺戮聲。
一邊倒的陣勢,第一場戰就那么匆忙結束了,許多滿腔熱血的戰士還沒體會到戰斗的滋味,就那么結束了。
趕上機會的戰士嘗了一把熱血的味道,而土匪人數上雖然被壓制,但那下手狠戾卻是士兵不能及的。
天色亮開時,空氣里、海水里,到處彌漫著血腥味。
沈硯不想讓白初看見太血腥的東西,將抓獲的幾人送去了徐牧的船上,他也跟著上了徐牧的船。
“現在我們再繼續談談。”
剛剛雙方還有一爭之勢,但此刻二當家卻已經處于落敗之勢,已然是階下囚。
二當家是個血性漢子,被抓住了也不吵不鬧,直接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出賣我的兄弟的。”
“那你身后這些兄弟呢?你也不要他們活著嗎?”
“二哥,我們不怕死。”
“對,二當家,我們不怕死。”
身后幾人立刻叫囂著,一副勢不屈服的樣子。
“可有家人?他們可有盼著你們回去?還有這二當家口中的不肯來的三當家,你們就這么來送死,可甘愿?”
沈硯的話讓二當家面上出現了猶疑,不過只一刻便散了開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依舊是這一句。
“能讓你們猛虎溝大老遠跑這里來劫船想來生活定是困難,若是能安穩生活誰也不愿意落草為寇,我們是官府,欲開展一條官運道,保護商人來往通行,會收相應錢財。但官府人員有限,也不如你們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熟悉,我們意欲與你們合作,這樣你們可以正當光明通行,也可以正大光明收費,就跟陸地上的鏢局一樣,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而這個還是因為你們劫禍不傷人,若是傷人,此刻你們也該下黃泉了。”
一番游說之后,沈硯不再廢話,直接讓人將人押解起來。
到了這會兒徐牧才開口,“沈大人,你這樣說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