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會兒跟盧旭說的話,沈硯是故意說得深奧一點,也是故意讓盧旭難過,誰叫他差點傷了他的阿初還那么兇,而讓盧旭難過,沒必要動手,讓他憋著氣急最好了。
不過那會兒也是不急,他才這么做的,這會兒該說正事還是要說的。
“我分析了一下海域圖,那伙劫匪應該就在這周圍的哪一座海島上,我們不急著去追捕,明日吩咐將士,幾人一艘小船,先去周邊熟悉熟悉地域,都記下來,防止與海域圖有差錯,另外若是看到島嶼一定不要靠近,遠遠記住樣子回來描述就好,稍作停留就回來,不可逗留太久。”
“這個我同意。”徐牧立刻開口贊成,知己知彼這是對戰最基本的戰略。
“我也同意。”盧旭也贊成。
“找些對水性極其熟練的,我的這些話一定要囑咐到位,不可冒進失了性命。小船載不了幾人,人員多準備一些,讓他們輪翻出去,回來都進行復述,每個人復述每個人看到的,營地里找些識字的專門等著記載,待去個十來撥人回來,我們看記載再分析。”
“好。”徐牧、盧旭紛紛應聲。
“不過要這么多人去重復做干什么?”盧旭有些不明白。
“每個人的感官不同,避免有差,多人觀看描述,找相同點定不會有錯。”沈硯難得給盧旭解釋。
聞言盧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后來了一句,“沈大人你怎么不做武官?你這戰略往戰場上一番絕對了得。”
有能耐的人盧旭還是特別的欣賞的。
“這話我早說過了,沈大人不愿意。”徐牧一臉的可惜。
“這不是浪費嗎?”盧旭一下子就急了。
沈硯并不打算聽他們說這些沒營養的話,“明日讓將士們組隊逐步遞進開發出大范圍的安全范圍,說不定要在這海島上多待幾日。”
“好。”兩人又紛紛應聲。
沈硯又就一些細節跟兩人講了講,最后聽到藥材的咕咚聲之后,停住了話語,“有什么明日再說,通知受傷的士兵過來領藥,喝完了好好休息,早日養好傷早日參戰。”
沈硯這話帶著逐客的意思了,而盧旭還沒聽得過癮,不怎么想走,徐牧卻是一把拉起盧旭就走,他可不想被盧旭連累。
“好的,我這便和盧將軍回去了,讓人喚將士們過來拿藥。”說著,徐牧就拖著盧旭走了。
那兩人一走,沈硯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并側首看向了白初準備拉她起來,而這剛一側首就對上了白初看著他的眸光,有些深諳卻又帶著一點亮光,好似那漫天繁星閃耀的亮光一般。
沈硯被看得莫名,一邊將人拉起來,一邊問了一句,“怎么了?”
白初剛剛好似在發愣,沈硯這一聲讓她回了神收回了眸光,輕搖了一下頭說了一句,“沒事。”
沈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而是吩咐了一側的黑翼,“黑翼,你在這看著。”
吩咐了一聲黑翼,沈硯就牽著白初走了。
營帳早已經扎好,沈硯拉著白初就進了營帳,黑羽立刻送來了晚膳,隨即就不見了。
擺好了飯菜,沈硯招呼了白初一聲,“阿初過來吃飯,吃完就休息。”
白初看了沈硯一眼,輕應了一聲,“嗯。”隨后便低頭開始吃晚膳。
吃飯的時候簾帳是開著的,火光是外面的火堆照進來的,吃完后,沈硯收拾了碗筷就送了出去,又吩咐了一些事,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