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喊帶著惱羞后的暴怒,奈何落在沈硯的眼里就跟那暴躁的幼獸一般,不僅沒有半點殺傷力,還可愛得緊。
“這不是阿初你不做聲,我好心幫你。”沈硯直接委屈上了。
白初暴躁得一口咬死沈硯的心都有了,她的手剛剛為什么那么賤,要去摸他的眉眼。
不,不是她手賤,是他勾引她,一大早就勾引她。
“你不是說今日要征戰,怎么還在這躺著?天色很亮了。”因為暴躁,所以口氣很沖。
卻偏偏白初越是這暴躁幼獸的模樣,沈硯就越稀罕,就越忍不住想逗。
“不急還早。”幾個字端得是云淡風輕。
“……”早?陽光都透進艙內了還早?每日醒來從不見身影的人說早?要不是榻上有他落下的東西,她都要懷疑他晚上是不是回來過。
深吸了一口氣,白初不打算跟沈硯較真,“松手,你不起來,我要起來。”
“船還沒靠岸,起來也無事可做。”
沈硯端得是一個云淡風輕、清冷矜貴,而越是這樣越顯得沈硯無賴至極,真的是冠冕堂皇這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
是不是忘了他們還在冷戰。
突地,沈硯一個翻身將白初壓在了身下,白初被壓得一愣,緊接著便見沈硯朝著她壓低了頭頸,她下意識偏頭躲開,這一躲那柔軟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面頰之上。
白初這一下意識行為讓沈硯前一刻還雀躍的心這一刻直接沉了下去,她從前也不是沒躲過,但此時此刻……
白初躲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自己也愣了一下,其實她也不至于躲他,只是幾日未親近,且關系還僵著,就這么突然親近,她……
前一刻還歡愉的氣氛因為白初的這一躲而瞬間消失殆盡,變得僵硬而窒息。
沈硯知道,自己耍耍賴哄一哄,這事就過去了,白初一向經不住他哄,可這次哄好了之后呢?
毒瘤在那里,若是不去除只是掩蓋,久了之后不僅不會好,還會化膿爛掉。
他不是實踐過了嗎?
一直在哄,可一提讓她嫁給他就變成了這樣,連身子都愿意給他,更說著愛他,可為什么就是不肯嫁?
“主子,前方船只來言在猛虎溝那島嶼周側發現大型船只,盧將軍和徐將軍說怕是島上有人被劫持,讓屬下來告知主子。”
黑翼的聲音就那么傳進來,剛剛好打破了這僵硬窒息的氣氛。
而這話的內容傳遞過來的信息極其肅然,因為若是島上有人質,將大大影響他們的攻略。
沈硯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也沒時間去糾結跟白初之間這雜七雜八的事,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多說,速度翻身下地,穿好衣衫匆匆就朝著船艙外走去。
白初也有些愣,沒想到會遇上有人被劫持這種事,也沒有心思去糾結自己跟沈硯之間的那些事,也速度起身下了地,穿衣整理,朝艙外走去。
……
消息送到了沈硯這里,自也送到了徐牧和盧旭那里,很快三人便聚在了一起。
這對三人來說,是誰也沒有預料過的狀況,誰都知道,若是扯上人質一事,這事就沒那么好辦了,且這人質是個什么人質還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