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事若是沈硯受傷了,還好說,卻偏偏傷得是沈硯心尖上的姑娘,他太懂這種感覺了,以至于心里更加的愧疚難安。
“你的小姑娘怎樣?”不想跟沈硯正面相碰,姬宏朗直接轉移了話題,也是他比較關心的話題。
“醒了。”沈硯只說了這兩個字。
“那能不能讓我去看看她?這事是我的不妥,想當面致歉。”
“不用了。”沈硯直接拒絕,“我說了,不是姬將軍的錯,姬將軍無須自責。”
“……”真的是油鹽不進,姬宏朗憋著一口悶氣坐了回去,倒也不是對沈硯,就是憋氣,“這事我會負責,混入我的隊伍亂來,這事我決不會罷休。”
即是油鹽不進,姬宏朗便直接表明態度了,這話也不是虛的,本是幫扶還情的事搞成了這樣,他是怎么也咽不下這一口氣的。
沈硯沒有說話,事已至此,他的確有幾分惱意,但他很清楚,這事不是姬宏朗的責任,而是那別有用心之人,就算要找人算賬也得找那人,不過送上門的助力他是不會推出去的。
姬宏朗沒錯,但怎么也是有幾分責任的,付出幾分代價也不冤,更何況這事于他自己也是利大于弊,畢竟是他的隊伍混入了人。
“姬將軍隨意。”
“……”這態度真的是沒辦法聊天,“讓我見見你的小姑娘?”
“不用。”沈硯再次拒絕,“阿初剛醒,很需要我,我還要回去照顧她,便不與姬將軍多聊了。黑翼,送客。”
說著,沈硯自己轉身率先離開了。
這態度氣得姬宏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真的是,真的是……
到底姬宏朗還記得自己理虧,雖然他很冤枉。
如此不能對沈硯撒氣,那就只能找罪魁禍首了。
憋著一口氣,姬宏朗抬腳就朝沈府外走去。
黑翼盡職的跟著相送。
眼見著送到了大門口,黑翼剛要轉身回去,便聽聞姬宏朗突然開口,“你們府里那個姑娘如何了?可還好?”
“回姬將軍,姑娘剛醒,很虛弱。”這是實話,“主子守了姑娘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今兒個午后姑娘醒來,主子微微合了一些時候,因為姬將軍過來,主子便又醒了。”
“……”真的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是什么樣的手下,他就不該多嘴一問,算了,到底是他的責任,“告訴你家主子,我過兩日等那小丫頭好些了,我再來看她。”
丟下一句,姬宏朗不等黑翼反應,抬腳便走了。
黑翼轉身便進了府邸。
……
回屋的時候,沈硯將藥一并端了進去。
白初還保持著他離開時靠著軟枕坐著的姿勢。
見沈硯這么快就回來了,白初詫異了一下,“這么快就結束交談了嗎?”
“沒什么好談的。”
說著,沈硯走到了白初跟前坐在了她的身側,拿起湯匙攪了攪手中的藥碗,然后舀了藥汁就送去了白初的唇邊。
“不要這樣喝,好苦。”白初皺眉拒絕。
聞言,沈硯放下了湯匙,起身坐到了白初的身后,將人圈在了懷里,后將藥碗送到了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