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沈硯看向了白初,“阿初,你自去初心堂,讓冬己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待晚些時候我去接你。”
“好,正事要緊,你去吧。”
“胳膊注意,別太用力。”
“好。”
……
自從沈硯去海上征戰之后,靖安侯就覺得一直鎖在喉嚨上的枷鎖沒有了,整個人肆意了許多,連帶著也對其子董貴的管束也放松了許多,特別是剛剛遭了罪莫名昏迷許久,就管束更放松了。
以至于使者找來與他一起搞正事的時候,他就把他那個玩得忘乎所以的兒子給忘在了腦后。
這一忘,直接半夜被人給抬了回來,人直接昏死了過去,一招大夫得出的結果是胳膊里面的骨頭已經被捏成了碎渣,胳膊看著在,其實已經廢了,且比直接砍了還要疼,那骨頭碎渣在里面刺痛著皮肉,真的是刺骨的疼。
這個結果讓靖安侯直接瘋魔了,他就一個兒子,要是廢了可怎么辦?
后半夜靖安侯不死心的尋來了幾乎整個江州城的大夫,然無論是哪一人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天大亮的時候,靖安侯直接崩了。
一邊讓自己的人去查,一邊直接殺上了衙門。
沈硯來的時候衙門里不止是知府、靖安侯,還有葉子晉也被喊了過來,那模樣就跟被霜打過一樣,蔫兒吧唧的。
葉子晉已經做好被損的準備了,卻不想沈硯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眸光,葉子晉也不知道是該松一口氣還是提一口氣,這不太像沈硯的風格。
靖安侯滿目仇視地看著沈硯,現在在靖安侯眼中,所有跟他有過節的人都可能是毀了他兒子的人。
沈硯依舊做不見,只朝著滿頭大汗一副隨時要暈倒的知府杜峰走去。
杜峰看見沈硯那是比看見親爹親娘還要親切,那是立刻就迎了上來,滿面喜極而泣的架勢,“沈大人,你來了。”
“杜大人特地讓人去請怎好不來。”
明明沈硯面無表情,這一句卻透露出滿滿的諷意,而杜峰愣是不敢有半點怨言,他這事做的著實不厚道,但他能怎么辦?
“是下官愚笨,靖安侯催得急,下官一事毫無頭緒,想著沈大人之前破了好幾莊案件,便想請沈大人過來分析一二,還請沈大人海涵。”
“杜大人舍近求遠了,葉大人不是在,要知道葉大人可是刑部侍郎,別的不提,這破案子絕對是好手。”
“沈大人瞧我這模樣還能破得了案子嗎?”葉子晉在杜峰之前開了口,“再則,我這都一個多月了,鐵礦的案子還沒有任何的頭緒,哪里還有精力去管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