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這是在說自己辦事能力不行?”
“……”這話是能承認的嗎?
“沈大人,你看這事你是不是幫忙分析一二?”眼見著沈硯就要跟葉子晉吵起來,杜峰插了話。
“不是很簡單的事,猶記得幾個月之前本官被人刺殺,那些人落下靖安侯府的腰牌來誣陷靖安侯,那個時候案子查了好久,本官記得靖安侯那個時候提供了本官好些個跟靖安侯有過節的人。那些人都能做出陷害之事,向來現在做這事也不奇怪,靖安侯挨個查不就行了。”
葉子晉雖篤定沈硯不會幫靖安侯,但到底還提著點心,要說這事他就怕沈硯參合,此刻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只要沈硯不參合,這事就會長埋于地下。
“要談有過節,本候第一個就懷疑你。”靖安侯是氣急了,也憋極了,哪怕理智告訴他不能沖動,但哪里能一直有理智,特別是此刻沈硯說出如此推脫的話。
沈硯并沒有因為被指責有半點怒意,而是云淡風輕道:“本官怎么記得之前靖安侯說過與本官甚是友好,當時可是有好多人聽見了,怎么現在靖安侯卻是說跟本官有過節,不知本官跟靖安侯之間有什么過節?”
沈硯慣會踩人踩七寸,幾句話就讓靖安侯的喉嚨跟被卡住了一般。
“若是按照靖安侯這般說,那本官可要跟靖安侯好好掰扯掰扯了,比如幾個月前的一次又一次刺殺,再有這次從喬洲回來的一次次差點回不來的刺殺,本官覺得本官有理由懷疑都是靖安侯做的,不知靖安侯你認還是不認?”
葉子晉從前最討厭沈硯這張毒嘴,但此時此刻,當這毒嘴是對別人的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利。
“本官覺得沈大人說的甚是有理,這一次本官也遭到了連番刺殺,本官也有理由懷疑靖安侯時候為了阻止本官查鐵礦一案而派人刺殺本官,那么請問靖安侯,你跟鐵礦一案有關嗎?”
如此好的落井下石機會不抓住怎么對得住剛剛靖安侯對他一連番的炮轟,剛剛他是不跟瘋子計較,而現在則是趁機重踩。
“葉子晉,你休要胡言。”
鐵礦一事壓下來就是重罪,那是靖安侯最避之不及的,幾乎葉子晉話一落,靖安侯就暴怒反駁出口,滿目的避之不及。
“靖安侯這是惱羞成怒?莫不是真的被本官給說中了?”
“葉子晉,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這般污蔑本候,本候有權利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隨意說說而已,靖安侯用得著這般生氣嗎?剛剛靖安侯不也說懷疑沈大人,莫不是沈大人不是朝廷命官?還是說靖安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許靖安侯說沈大人,不許本官說靖安侯?”
幾座大山壓下來,愣是讓靖安侯無力反駁,靖安侯深深覺得這些日子小看葉子晉了,本以為就是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貴公子,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
而放眼整個江州,敢動他兒子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他懷疑有什么不對?
“杜大人,本候的世子就這么莫名被人夜襲捏碎了臂骨,這事杜大人必須要嚴查給本候一個交代,不然休要怪本候上書去京都,說杜大人治安不嚴歹人橫行肆意傷人,杜大人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沒辦法反駁葉子晉,靖安侯直接找杜峰的茬,狠狠丟下一句踩著重步就朝衙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