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不是沒想過要告訴白初關于姬宏朗的事,但他自己還沒確定,怎么好告訴她,總不能聽姬宏朗幾句言語就斷定一件事。
他可不想他的阿初受傷。
等事情查出個子丑寅卯來,到時候他定會告訴她,讓她自己去選擇要如何做。
……
涉及抄家滅滿門的私挖鐵礦案,靖安侯這兩日可謂是焦頭爛額坐立不安,以至于沒太在意其他的。
他聽到了什么?
姬宏朗跟沈硯在衙門過戶宅子?
他沈硯需要跟姬宏朗過戶宅子?
他姬宏朗需要靠過戶宅子來度日?
這明晃晃就是兩人之間勾搭上了,這怎么行?
一個沈硯一個葉子晉就很難搞了,杜峰又被他們扯了過去,現在再扯上有軍權的姬宏朗,這是要將他給圍了的架勢,這怎么能行?
靖安侯一下子就慌了,立刻開始自檢自己哪里有疏漏,務必不能讓葉子晉和沈硯抓住把柄。
“靖安侯動了。”葉子晉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著靖安侯,“不過很謹慎,且他府邸里還有個來歷不明的人,心中飄忽不定。”
姚家的酒樓里,葉子晉與沈硯碰面在一間雅間內。
“還有三日我大婚了,莫要大動干戈。”
“……”能不能分點輕重。
“只是剛動而已,若你一動,他便警惕了,到時候縮了起來,你想再讓他動完全不可能。”
“若是不動,等他藏好了,就找不到他的尾巴了,那樣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你都說了,靖安侯府里有個來路不明的人,你覺得對方是幫靖安侯還是要害他?又或者你覺得僅僅一個靖安侯就能將私礦的事藏得那么好?”
沈硯的話讓葉子晉沉默了,這么大的事自然不是靖安侯一人能動的,就算江州這里可以,那他從喬洲回來,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個事呢?那又要怎么解釋?靖安侯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長。
“那我等等。”沉默良久,葉子晉說了這么一句。
……
宅子里什么都不缺,甚至比王家那個小院還要齊全。
因此,王家也就將一些日常所需要用的衣物被褥什么的搬了過去,其余的都沒有動。
那個也不急著搬,主要還是要裝飾新宅子,畢竟沒幾日白初大婚就要到了。
而這最主要的裝飾就是掛紅綢了,特別是到了出嫁的前一日,王萍直接鋪子都不開了,就在府里忙活。
而白初也是要從這里出嫁的,再如何婚前一夜也得住在這里,自是也要一起忙活的。
自己給自己布置婚屋,還真的挺新鮮。
忙碌了一日,再加上第二日還要早起,白初早早就洗漱睡了。
剛躺下不久,就聽到了動靜,只見窗戶被打開,一抹身影跳了進來。
許是怕嚇著她,進來就開了口,“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