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事,你是我的妻,我自是要敬重你的,這么一點好你就這樣了,那以后是不是還要把整個人都賠給我讓我為所欲為?”
“好,你要怎樣都可以,我都聽你的。”
沈硯本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哪里知道白初就那么應了,在新婚之夜應了這樣的話,由不得沈硯不多想。
不過沈硯沒說話,而是拉開了人,垂首吻去了她眼角的淚,“莫哭了,今日大喜,我們把交杯酒喝了,然后讓冬己給你拿些吃的,我先把前面的賓客招待招待,過一些時候就回來。”
白初就是沒繃住崩了,這么微微一發泄,情緒也算穩定了,聽了沈硯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那乖乖的模樣真的是讓沈硯稀罕極了,只覺得怎么可以這么乖。
沈硯忍住將人揉進骨髓的沖動,起身去桌邊倒了兩杯酒水走了回來,一杯遞給了白初,一杯攥在自己的手里。
“阿初,我們余生共白首。”
聞言,白初展開了笑靨,與沈硯勾纏了手臂,“我心似君心。”
得這一句,沈硯只覺得做什么都值了。
兩人就那么看著對方,后仰首將手中酒盞里的酒一飲而盡。
……
別說在江州,就是在京都城,沈硯的洞房也是沒幾個人敢鬧的。
沈硯送白初回房,眾人都在前院吃飯喝酒,沒人去后院。
這樣的場合靖安侯、杜峰那都是在的。
倒是葉子晉,竟是遲遲不見人影。
在沈硯安然將白初給接來的那一刻,靖安侯的臉色就黑了下去,比鍋灰還黑的那一種。
而與此同時,他這心里不安極了。
因著不安,也沒注意到沈硯已經從后院走回了前院,更是端著酒杯游走于眾人的恭喜聲中。
“多謝靖安侯來參加本官婚宴,本官敬靖安侯一杯。”
直到這聲響起,靖安侯方才從那無限放大的不安中回神,垂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速度按下不安,嘲諷出聲,“堂堂丞相府貴公子,認一對平民做高堂,不知道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知道了要作何感想?本候真的是沒想到沈大人竟然色令智昏至此,真的是讓本候長見識了。”
靖安侯這幾句明擺著就是在找沈硯的不痛快了,不管沈硯做得如何,他這版做了,又是大婚之日,是個人都不該在此時此刻說出這等找人不痛快的話。
但偏偏靖安侯就說了,還說得聲音洪亮,深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這只能說靖安侯縮在這江州城的一方天地太久,見識太少,總不能靖安侯見識少也要怪沈大人吧。”
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赫然是久不見蹤影的葉子晉。
要說兩人關系好,沈硯婚宴,葉子晉遲遲不出現,要說兩人關系不好,此刻沈硯被靖安侯找不痛快,葉子晉卻開口幫忙,不得不說沈硯與葉子晉之間的關系很是莫名。
葉子晉的出現讓沈硯的眸光轉落在了他的身上,眸光將他從頭掃到腳。
“來,沈大人,碰一杯,祝你新婚快樂。”葉子晉手里也不知何時拿了個杯子,就那么上前與沈硯的杯子一碰,然后徑自仰首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