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全程沒說靖安侯有罪半個字,但卻全程都在給靖安侯定罪,還是那種忠心極了的定罪。
“你都不覺得靖安侯有罪,我哪里來的東西?我交什么給你?”
沈硯的話竟是讓江淮覺得沒毛病,若是他真的是要東西,這會兒就開始威脅了,但他的目的卻不是這個。
“怎么沒有東西?你們連日來各種查辦,到處拿人取證,靖安侯旗下的產業幾乎都被你們徹查了一個遍,連靖安侯放在別院的二夫人都被人你們給查了,還說沒有?雖然現在邵家落寞了,但之前可都是邵家給靖安侯做事,我就不信你們什么都沒查到?”
讓江淮徹底決定將靖安侯給推出來的時候,不止有傳言,也不止有各種指向靖安侯對付他的證據,還有那二夫人的指證,這個是最重要的。
這么些年都是邵家給靖安侯做事,手里不干凈極了,現在二夫人親自指證,靖安侯定是沒跑了。
“我不知道你要這些,我沒帶來,不如你將人放了,我給你取去?”聽江淮說了這么一通,沈硯話鋒又轉了。
“你當我傻子呢?我一放人,你們還不立刻殺人滅口,告訴你們,殺了我也沒用。”說著,江淮從懷里拿出了一堆紙,“這些我死也不會給你們的。”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里射過來一支箭,射中了江淮的手,江淮手里的紙張就那么隨風飛舞了起來。
沈硯及其身后的人動了,飛快沖了過去。
江淮見狀,一刀砍掉了那捆在石頭上的繩子,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斷裂的繩子揚在了空中,繩子另一頭的小博就那么往山崖下落下,眼見著繩子的蹤跡要沒了,一只手抓住了那繩子的一端,一個用力將那吊在崖邊的人給拉了上來。
被拉上來的小博傻傻的,還沒有從那劫后余生中反應過來。
沈硯沒再管,松了手里的繩子,示意一邊的人照顧,自己則接過了另一人遞過來的那些挽救的紙張。
風太大,只挽救了五六張的樣子,還前后不連貫,但足夠了,足夠將靖安侯給摁死了。
對方要的是以靖安侯結了此案,他要的又何嘗不是?
他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再在江州耗下去了,他得回京都城。
沈硯這邊剛緩上一口氣,林子里已經發生了大面積圍殺,甚至還有人沖了過來。
沈硯眸色一凜,紙張往懷里一塞,拿著劍就迎著殺氣朝林子里沖了過去。
真正的殺戮此刻才剛剛開始。
白初和王萍一直都待在馬車里,就那么眼睜睜看著小博落下了懸崖,王萍一急直接暈眩了過去。
白初當下摸出銀針給王萍刺穴,幽幽轉醒的王萍直接爆哭出聲,“初初姐……”
“沒事,還活著,救上來了。”白初連忙匯報王萍因昏迷沒看到的一幕。
這一聲就那么讓王萍的哭聲卡在了那,她下意識朝崖邊看了過去,見小博真的好好坐在那,這一聲才又哭了出來,“初初姐……”這一次不是悲鳴,而是喜極而泣,“我要去看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