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沈硯還欲再問,白初甩開了沈硯的手,“我去沐浴了。”丟下一句便跑進了屋,就跟早一會兒跑出來的時候一樣。
待白初進了浴桶之后,才驚覺自己又重復干了一遍愚蠢的事,真是恨不能一頭悶死在浴桶里算了。
站在原地的沈硯則是滿面無奈,夫妻那么多年了,他的阿初竟還是那般羞澀。
……
白初出來的時候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卻依舊忍不住瞄沈硯一眼又瞄沈硯一眼。
沈硯只做不見,“坐下,我給你擦頭發。”
白初又瞄了沈硯兩眼,確定沒有任何要笑她的意思,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在梳妝鏡的面前坐了下來。
只見鏡子里沈硯拿了干布巾便幫她擦頭發,很仔細很輕柔的那一種。
看著看著,白初的一顆心不由得就平靜了下來,都夫妻那么久了,她反應委實有些過了,不就是那什么,那么多次了,就算……
“在想什么?”沈硯突然出了聲,白初又被驚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倒沒有那么驚慌了。
“你。”不僅不驚慌,還極其大方地承認了。
這話惹得沈硯溫柔了眉眼了,就那么看著銅鏡里的白初,“想我什么?”
“想你不要臉耍流氓。”
這話聽得沈硯沒忍住笑出了聲,“不害羞了?”
這話惹得白初瞪了銅鏡里的他一眼,“你果然在笑話我,剛剛還裝得一本正經的。”
這話惹得沈硯垂首在她的耳側落下了一吻,那雙眸子卻是直勾勾地看著鏡子里的白初,“這樣呢?還一本正經嗎?”
白初被沈硯逗笑了,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臉,并側身過來看向了他,“不要臉。”
“要阿初。”沈硯真的是一本正經耍流氓。
惹得白初咯吱咯吱笑個不停樂極了,最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白初剛要退開,這一次沈硯沒放過她,而是壓著她追著吻了上去。
白初仰首閉著眼承受著,直到被松了開來,才睜開了滿是柔媚的眼。
這一睜眼對上的便是沈硯明顯壓著情思的眸子,“頭發先擦干,不然會頭疼。”
白初咬了一下唇沒說話,然后轉過身默默坐好任由沈硯幫她擦頭發。
“阿初。”
“嗯。”
“下車的時候是不是有話沒跟我說?”
“什么?”白初被沈硯這話問得微愣。
“回來的時候,在府門口要下車的時候,我與你說到了姜溫達,你后面欲言又止,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沈硯這一次說的很是詳細,足夠白初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以及當時想說的話。
這一回憶起,白初便又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了沈硯。
這一次沈硯沒說話,而是一心一意幫白初擦頭發。
白初時不時看鏡子里的沈硯兩眼,就是不說話,而看著看著,白初也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就那么看著鏡子里低垂著眼專注為她擦拭頭發的沈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