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的回歸本就萬眾矚目,更不要提一回來就進了內閣,成了從二品內閣大學士,幾乎整個京都城的眼光都在他的身上。
沈硯自小便站在世家公子的頂端,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才學品行,那都是世家公子嫉妒艷羨的對象,亦是是大家閨秀們愛慕恨嫁的對象。
因此沈硯除了官途受關注,配偶一事上亦很受關注。
哪怕沈硯被趕出了丞相府,哪怕沈硯被貶去了江州,都沒少讓人關注,自然他大張旗鼓明媒正娶了一個村姑的事也眾所周知,特別是他這一次回來還將那個村姑給帶了回來。
眾人對這個村姑好奇死了,都等著這個村姑亮相,也等著丞相府那兩位不省事的鬧騰,更等著沈硯的態度。
可等啊等,什么都沒等到,沒等到丞相府那兩位鬧,也沒等到沈硯帶著那個夫人出來參加宴會,倒是聽說沈硯給那個夫人弄了個藥鋪,那夫人每日都去,堂堂從二品夫人拋頭露面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眾所周知的事,作為丞相的沈雄和作為太子的蕭澈自是都知道的。
父子倆每日上朝的時候都會碰到,而作為父親只偶爾說上一句你娘想你讓你回去,便再無其他。
而作為兒子,沈硯每次都只會回上一句好,也再無其他。
以至于這對父子的關系到底如何讓滿朝文武迷得厲害。
太子在忍了幾日后沒忍住在今日下朝讓人喚了沈硯,是太子的貼身太監小路子親自來喊的,可見太子對沈硯的看重。
“沈硯,大家都在說你給你那個夫人開了個藥鋪,你這是要作何?堂堂從二品內閣學士的夫人去開藥鋪,沈硯,你這是你不把她當夫人呢,還是不要自己的臉面了?你窮到需要你夫人去開藥鋪了嗎?”
蕭澈也不拐彎抹角,一見面便開口直言,這樣的事在京都城就沒有先例,要是說沈硯不在乎這個女子也不能把人給帶回來,但帶了回來卻這么弄這哪里像是半點在意的樣子。
蕭澈這一問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心底的那一股擔憂,畢竟對那女子的看重都是沈硯所言,而并非他親自證實,倒也不是他不相信沈硯,而是他必須確保那女子實實在在是沈硯的弱點才行。
“殿下覺得臣會做無知謂的是嗎?”沈硯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不是孤不信你,只是你要知道京都城里沒有這樣的例子,你這般做委實讓孤看不懂。孤知你真心喜歡那女子,雖然孤不明白,但既然你喜歡不是該給她尊重,你這讓她去開藥鋪,算是怎么回事?堂堂從二品內閣學士夫人去開藥鋪,你這不是讓人笑話她?你這樣讓她要怎樣在貴婦里立足?你這可是告訴所有人你不重視她,不把她當一回事。或者你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沒有當她是妻子,你想再娶?”
“殿下。”蕭澈的最后一句讓沈硯加重聲音喊出聲,臣子不會對郡主呵斥,但不代表臣子不可以以其他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悅。
這個態度的沈硯沒有讓蕭澈惱,反倒是讓他放心了,“孤只是讓你知道形勢,也是想知道你意思,好決定怎么對待你那個夫人,這不是過兩日就中秋宴會了,孤要是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怎么讓太子妃表態,你說是不是?”
沈硯抬手作揖,“臣失禮了,殿下恕罪,多謝殿下為臣著想,過兩日臣會帶夫人來參加宴會,到時候還請太子妃給臣妻幾分臉面。”
他信他的阿初很能干,但有些事上位者的一個態度可以讓他的阿初輕松很多,他本想再等一日說這件事的,卻不想太子提了出來,如此他順勢而為則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