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沒有所以,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葉子晉突然間沉默了,如此這一趟他突然來得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他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沈硯了,那白初也就那樣,他著實不知道怎么就能讓沈硯變成這樣,連親人都不顧,雖然那親人委實有些不是東西了些。
沉默在馬車內蔓延,過了好一會兒,葉子晉再次開了口,“靖安侯的案子拖了太久,你比我早去江州一年,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東西比我多,現在案子遲遲判決不下來,我這位置也遲遲升不上去。刑部尚書的位置我勢在必得,現如今我想減少時間,你若有意幫忙,我們可以再次做盟友。沈硯,這件事拖久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若出手是雙贏的事,我不覺得你不愿意。”
“是,我愿意,既然你說是雙贏的事,不如我們再說說其他雙贏的事,如何?”
“愿聞其詳。”
……
除非有事,通常情況下,沈硯按時下職,白初都會等他一起吃晚膳。
今兒個白初也沒出府去鋪子里,無所事事便親自動手做了晚膳,差不多掐著點做好,沈硯一回來剛剛好吃熱乎的。
沈硯一回來就看見在院子里小廚房里忙碌的白初的身影,那暈黃的燭火照得她滿身朦朧,帶著柔和以及夢幻。
冬己剛要行禮就被沈硯揮手給退了下去,沈硯就那么慢步走向那背對著他忙碌著的身影。
“冬已,去看看阿硯回來沒有,我好將粥盛起來放涼。”
白初話剛說完,就被人從身后給抱住,臉頰上更是感覺到了濕漉漉的緊貼,白初反射性側首看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對方給奪取了呼吸,她只能雙手緊攥著扣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撐著自己的身子。
被松開的時候,白初害羞帶怒地瞪了沈硯一眼,卻換得他的又一個吻,只不過這一次只是蜻蜓點水。
“今日怎么親自下廚了?”
“你不是讓我在家待著,我閑得無事可做。”說著,白初就開始掀開鍋蓋盛粥。
“你還得在家待幾日。”
“好。”白初沒問原因,沈硯說什么就是什么,她知道他這么做一定有道理。
“我今日彈劾了京兆尹。”白初不問,沈硯卻是要說的。
以前習慣了內斂就什么都不說,而今習慣了什么都告訴她,除了怕她擔心的事,任何事都會不自覺就說出了口。
“你彈劾京兆尹做什么?”
“殺雞儆猴。”
“……”
“本來我沒準備真的動他,奈何他反咬我一口,那就怪不得我了,剛剛好最近局面缺個破局的口,京兆尹剛剛好。”
“……”所以她才說京都城這個地方危險,一念之差就能招來殺身之禍。
“為官者沒幾個手腳干凈的,不動只是太浪費精力,但當需要的時候,費點精力也是必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