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最后會如何?”這些道理她都懂,但這事終究是因她而起。
“不會太慘,只是被降職罷了。”
比起那些個抄家的,的確不太慘,但爬一個位置可是需要很久的,“瘋馬的事是怎么回事?”
白初沒再說京兆尹的事,而是轉移了話題,也沒什么可說的了,雖然因她而起,若是京兆尹手腳干凈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所以她最多就是導火索罷了。
而京兆尹都這樣了,那罪魁禍首呢。
白初的隨口一問卻是讓沈硯沉默了。
“松開我,把粥端去屋里。”白初沒注意到沈硯的沉默,而是說了這么一句。
沈硯沒說話,松開了白初,拿了托盤將盛好的粥放在里面,然后端著就朝正屋走去。
白初在后面收拾了小菜和糕點慢沈硯幾步跟了上去。
擺好坐下的時候,粥剛剛好涼到合適的溫度。
兩人沒說話,坐下便吃了起來。
吃完后兩人一起收拾了碗,沈硯在廚房洗碗,白初就站在一側靠著門板看著他,她喜歡這種感覺。
“瘋馬的事是不是不好說?”從她問到現在,雖然摻雜了吃飯,但他也不是沒機會開口,卻是一字未提,如此便是這事不好說了,但就算這樣,她也得問,她不想兩人之間再生間隙。
沈硯的洗碗的手一頓,隨即回了這兩個字,“不是。”說著,沈硯放好了手里洗完的碗,擦了擦手轉身看向了靠在門板上的白初,“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能讓沈硯不知道怎么開口的,白初只想到了那么兩個人,“是你娘還是你妹妹?”
白初雙眼的透徹讓沈硯無地自容,而沈硯的沉默已經是默認。
“是你娘。”通過沈硯的反應,白初直接判斷出了結果,若是妹妹怕還沒這么為難,只有生他養他的母親才會讓他如此。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么讓沈硯開不了口了,“是我娘讓我舅舅尋人做的,我娘做了吩咐,我舅舅出了主意。”
查清這些東西并不難,畢竟他舅舅也不是個什么有手段的人。
白初沉默了,也只是沉默,并沒有覺得太多的意外,畢竟曾經林菀明面上也沒少威脅她,想想那個時候都覺得自己傻。
見白初不說話,沈硯上前兩步靠近了白初,“阿初,我會斬斷我娘的羽翼,讓她做不了惡。”
“好。”白初沒有偽善的說什么不好,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林菀,她可以理解他對自己的娘沒辦法下手,但斬斷羽翼讓他娘沒辦法下手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