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的一句話讓京兆尹直接跪了,“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太子殿下恕罪。”
“行了,按照李御史所言,的確波及重大,刑部核實一下,若屬實罰林訊三個月俸祿,另停職一個月在家好好教子,并對這些事做出相應的處理,若是處理不得當,就繼續在家教子。”
“稟太子殿下,此事臣有所耳聞,便探查了一番,李御史所言句句屬實,臣的奏折里全部寫得清清楚楚,請太子殿下過目。”
出列的是刑部侍郎葉子晉,這架勢一副早就等著收拾林家的架勢,或者說早就等著抓沈硯的把柄了,這一次動了林家就等于間接動了沈硯,就算不能把沈硯怎么樣,惡心他一下也是行的。
果然沈硯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很難看很難看的那一種,卻又無法開口,因為這個時候一開口就是偏袒。
而蕭澈已經示意身側的小路子去葉子晉跟前那奏折了。
在小路子拿奏折的時候,蕭澈看了沈硯兩眼,只瞧著沈硯臉色不太好,卻沒有別的反應,心中便有數了,因為他很清楚,若是沈硯想護一個人,絕對不會是這樣不做聲的反應。
結果奏折,蕭澈一眼掃了下來,真的是罪跡斑斑,當下就摔了奏折,“林訊,罰你半年俸祿,停職三個月,在家好好教教兒子,教不好以后就不用復職了。”
這一看就是罪行說得比李御史彈劾的還嚴重。
林訊看不到奏折,重點是他心里知曉自己兒子是個什么玩意,再看看沈硯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最后只得跪地應承,“臣遵旨。”
京兆尹一直盯著沈硯,奈何沈硯除了臉色黑一點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他有些失望,隨即一想沈硯一向精明,興許是想要暗地里使手段,如此,剛剛好讓他抓把柄。
到這這件事就算結束了,之后便是其他的一些每日必上奏的事,再之后便是早朝結束退朝。
一下朝眾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沈硯父子,畢竟這林訊是沈家的外家。
沈雄一向不管這些,一下朝大袖一甩便走了。
眾人包裹林訊在內也不敢去攔沈雄,但沈硯就不一樣了,即便驚艷才絕,那也年輕,特別是在林訊眼里那就是自己的外甥,定是要比攔沈雄敢攔多了。
“沈大人真是大義滅親。”這話是京兆尹說的,換個時候他是不敢這樣的,但誰叫昨日沈硯彈劾了他,這事沒完。
“彈劾的是李御史,提供證據的是葉侍郎,京兆尹為何要說本學士大義滅親?”
沈硯一句堵得京兆尹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沈硯不再搭理京兆尹,直接甩袖就出了金鑾殿的大門,見此林訊那是速度抬腳跟了上去。
不多一會兒,林訊就跟著沈硯來到了沒什么人的宮道上,“硯兒,硯兒。”
林訊連奔帶跑的追上了沈硯。
沈硯聞聲停下了腳步轉眸看向了林訊,喊了一聲,“舅舅。”
聽到這一聲舅舅林訊安心了不少,“硯兒,你剛剛怎么不替舅舅說幾句,這一下子被停職三個月,舅舅的位置哪里還能保住?”